bsp; 丁筱真应诺,带着丁筱妍几个就留在抱厦里,范安阳瞧着这地理位置,不由暗道,外祖母这是变着方儿让她们偷听?
“二舅母不太一样了。”王进菀与她咬耳朵,不等范安阳回答,又道:“你瞧见没,方才她原是想说三舅母什么的,结果筱真扯了她一下,她就帮着三舅母说话了。”
范安阳睃了丁筱真姐妹一眼,她们两正围着丁筱楼,安慰她呢!遂小声道:“当然不一样啦!你们不是跟着严师姐学本事吗?总要学以致用嘛!”
“咦?你还会用成语?”王进菀大吃一惊,范安阳没好气的翻白眼,“二舅母是当家主母,这院子里侍候的全是她安排的,若有什么不好,你说外祖母是怪谁啊?”
“呃……”王进菀倒没这么多,自小到大,她就没见二舅母与三舅母和平共处过,在她这个旁观者眼里,三舅母仗着身体娇弱,时不时要恶心二舅母,与丁筱明姐妹连手,抢遍全家无敌手,然二舅母也不是个好惹的,总是时不时在外祖母面前给三舅母下绊子。
今儿个见二舅母竟然改了作风,不由大为吃惊。
范安阳瞄那方三姐妹犹在说话,边悄悄在王进菀耳边,把二舅母之前带着她们几个管家理事,丁筱楼却不服管的事说给她听,王进菀听到二舅母收服丁筱楼,不由大感意外。
“我说呢,她怎么会突然这么乖顺!原来是知道她娘做了什么啦!”王进菀恍悟,继续与范安阳咬耳朵。
“严先生说,可真多亏你啦!她原担心老先生整日闲着发慌,又要开始逼着她嫁人,亏得有你,老先生这几日闭关整理教材,打算要把毕生所学全传授给你。”
范安阳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进菀说的严先生是严筠,老先生才是教她习画的严先生。“那是老先生不嫌弃,复常表哥和小路可比我强了,等他们回来,拜见老先生之后,只怕老先生就不记得有我这个人啦!”
王进菀却不这么想,心思一转,就想到了那个让她小鹿乱撞的杜云启来,她强掩羞涩的迂回打探,“对了!子守表哥不是回京娶妻吗?怎么样?可完婚了?他家那两位没又闹什么笑话吧?”
大小万氏大概不晓得,她们娘家的侄女儿们在广陵城名气挺大的。
范安阳便将小路写给她的信,掏出来给王进菀瞧,王进菀边瞧边笑,范安岳的信,极尽讽刺之能事,再配上他画的小人儿图,王进菀捧着信直笑,把丁筱妍给引了过来。
丁筱妍看了也笑,直道小路画得好,丁筱真和为姐姐忧心的丁筱楼也过来看,几个姑娘看着小路的信直笑,亏得房嬷嬷过来提醒,几个人才收了笑。
外头安静了,就听到里头三夫人呜咽啼泣声,老夫人问明了原由之后,心里恼怒万分,丁筱明那个婆婆真是胡涂的,嫡孙难道不比个通房丫鬟金贵?竟然偏袒女儿送给儿子的通房丫鬟,叫明媒正娶的嫡媳忍气吞声?
“这事不能只咱们妇道人家出面,老二家的,你跟老二亲自去一趟,哼!打三丫头嫁去王家,他王家不让回门,我可就憋着气了!怎么着,丁家女儿是辱没她王家儿子啦?这是欺我丁家没人当家做主不成?”
“您要帮三丫头做主啊!”三夫人听老夫人这么说,忙扑到婆母跟前,求她做主。
老夫人接过二夫人手里的茶,抿了一口润喉,“我且问你,三丫头身边不是有陪嫁丫鬟及陪房,怎么会让个外头进来的通房丫鬟给害了?”
三夫人一噎,老夫人不耐烦的拍桌道:“收声,好好的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来,不然你叫老二夫妻怎么去给三丫头讨公道?”
二夫人见三夫人哭得眼红鼻头红,不免有些同情,见她低泣不语,便帮着问三夫人的奶娘,“你来说。”
“是。”奶娘这才娓娓道来。
丁筱明的婆婆觉得这媳妇是她的婆母订定的,怕不好拿捏,一进门就给下马威,先不让人回门,后又往儿子房里塞通房,想通过这个法子,好将儿子的心牢牢的攒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她两个女儿也有样学样,也往兄弟房里送美貌丫鬟,这两丫鬟还仗着是两位姑奶奶所赠,常往丁筱明婆婆跟前凑,把王四太太捧得是晕头转向的。
“三姑奶奶身边的丫鬟心大,攀上了姑爷,姑爷让开脸,三姑奶奶忍着气应了,谁知道,那贱蹄子竟与那两个贱人一道儿使坏,害得三姑奶奶跌跤早产,哥儿体弱,大夫说得好生养着,三姑奶奶不顾自个儿身子,亲自照料着,好不容易大夫说稳了,谁知,才放下心不到两日,哥儿就这么去了!”
ps:
先上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