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盼到你们了!”苏九娘笑容满面的迎上来,丁筱湘领着妹妹们与她见礼,苏十一娘跟在姐姐身边,朝丁筱湘直笑,丁筱湘示意嬷嬷和大丫鬟将礼送上,苏九娘也不客气,让大丫鬟收下。
“十嫂嫂可终于能出门了。”苏九娘笑嗔的妹妹一眼,“弟妹别跟她计较。”丁筱湘闺中就与这两位小姑交好,自然不会计较苏十一娘取笑她。
“这两日稳了些,在家里就坐不住啦!正好她们替我娘送了东西来,我就带着她们到你这儿来走动走动。”
丁筱湘和苏九娘都是孕妇,不好久站,苏九娘的大丫鬟轻声提醒主子,苏九娘惊呼一声,“瞧我,见了几位妹妹,喜得都忘了,竟让客人都堵在门口罚站了,来来来,快请进屋里来吧!”
丁筱妍牵着范安阳的手,跟在姐姐们身后进屋,边走还边打量着。这处小院不大,胜在精致典雅。
她与范安阳咬耳朵,“苏九姐姐的丈夫是太府寺卿的孙子。”
“啥?”范安阳有听没懂,进屋后苏九娘她们叙旧,丁筱妍带着她坐在角落,给她介绍一下苏九娘的婆家。
苏九娘的亲事是京里的大夫人作的媒,嫁的是太府寺卿张玉书大人的三房嫡次子张潮生,小夫妻两成亲后,就被张大人作主送到广陵书院继续学业。这小院便是六夫人为女儿备的陪嫁。
与丁筱湘一样,不用侍奉公婆立规矩,但都面临同样的问题。有孕在身没长辈压阵,不过她较丁筱湘略好一点的是。苏二夫人没往她这儿送貌美丫鬟,但有自小侍候丈夫的通房丫鬟虎视眈眈。
苏六夫人很想学学丁二夫人泼辣的替女儿出手,整死与女婿情谊深厚的通房丫鬟,奈何师出无名,令苏六夫人为之扼腕。只能再三交代女儿陪房嬷嬷们,千万要小心防备。
“十一娘几时到广陵来的?”丁筱湘接过丫鬟呈上的宝蓝薄胎海棠盏,里头盛的是红枣燕窝,宝蓝的海棠盏里盛着半透明的燕窝,配上红艳的红枣煞是好看,可丁筱湘不知为何,接过手后就觉不适,看着就没了胃口。顺手拦在身旁的梅花紫檀小几上。
“昨日刚到,我娘怕姐姐一个人在广陵没伴过节,就遣我先来陪着。”苏十一娘语声清脆,边说还边瞧着范安阳。
虽然丁筱湘嫁到苏家来,但自范安阳来湖州之后,今日还是她们姐妹初次见到人,瞧那犹带婴儿肥的小脸蛋,双环望仙髻上簪着得自苏九娘所赠的绢花。看来显得甚为稚嫩可爱,见她乖巧的听着丁筱妍说话,苏十一娘忍不住轻笑。
“笑什么?”苏九娘问。
“我笑筱妍妹妹总算也当姐姐了!”
苏九娘也看到了。掩嘴浅笑,丁筱湘姐妹也是对视微笑,丁筱妍怎会没妹妹,然对上丁筱楼那脾气,再好性子的人也会给磨光了耐性。
“我娘让她先过来陪我过节,这两日她就过来带她去绣庄挑绣件去了。”苏九娘道。“她明年及笄,婚期订在及笄礼后,我娘这一年就光忙她的事情了。”
苏十一娘有些羞赧的扭过头去,苏九娘玉指轻戳妹妹光洁的额头,“这个实心眼的,要是我娘不早遣她过来我这儿,只怕是要领着族里那几位跟着来了。”
东陵是丁家祖籍所在,也有不少族亲在,听苏九娘数落妹妹,都有些明白,宗族大了总是有人落魄有人荣显,若是平日贴补并不为过,但逮着机会时时想巴着讨好处,就惹人嫌了。
苏家还不止有族人,尚有庶出的姐妹呢!
看妹妹转过脸有些不平的想说话,苏九娘抬手接着往下说,“不是我小气,实在是禁不起她们这般永无止尽的讨要,都说升米恩斗米仇,咱们家里都不是有金山银山,今儿贴补这家,明日帮扶那家,总有捉襟见肘之时,到得那时,不见他们帮衬,反说风凉话,这也还好,怕就怕还怨上我们了!”
苏十一娘若有所思,丁筱妍不懂,丁筱湘和丁筱真则不约而同想起了苏二夫人那位表妹来。
苏九娘把话敞开来说“说起来,这件事与你也略有关系。”她看着丁筱湘道。
“什么事啊?”
“你可记得二伯母带去你家的那位亲戚?”
怎么不记得。只是那两个丫鬟的事还没传回东陵去吧?丁筱湘几人面面相觑,“那位夫人如何了吗?”
“哼!原来那女人早被婆家休了,二伯母却是瞒着家里人,把她接到家里来长住。”
范安阳和丁筱妍都听呆了,丁筱湘想了下问:“二伯母这样留着她……”会出事吧?
“二伯母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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