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爷王进邦若有所思。
但是,若那会儿被祖父打了,说不定现在他还活着呢!兄妹几个心里不由同时浮现这个念头。
兄妹几个对王进修因有兄妹情份,皆难舍,但对他那姨娘,众人皆喜她被发卖,从此自家母亲、姨娘不再受她所害。
倒是曲姨娘所出的王进蕗可怜了!亲哥犯错死了还被出族,亲娘被发卖,这一去此生怕是再无相见之期,自闻讯便整日啼哭不休,想要王大老爷改变心意。
“不知进蕗何时能到家?”王进菀问。
“怕是赶不上三弟出殡的,罢了!等她回来,咱们再带她去给三弟上香吧!”
说定了后,兄妹几个在廊下净了手面,才进屋与老太太请安。
得知诸事皆安排好,老太太端坐沉吟,良久才对媳妇说:“回头备两份厚礼,我要亲去探望两个孩子。”
“母亲,这不好吧?没的折煞他们了。”
老太太板起脸,“说的什么话,他们好好的,无端被咱们修哥儿带累,先时不好探望,怕打扰他们养伤,这会儿再不去,可是咱们理亏了。”
丁文芙这才应下,亲去库房挑礼,王进菀吵着要跟,老太爷听了便道,“去,都去,哥儿几个都去,好生替你们那兄弟与人赔礼。”
众人应诺不提。
丁家这边只老夫人及房嬷嬷、白芍知详情,房嬷嬷被派去照看范安阳,老夫人身边就只白芍一个能与她说此事,老夫人担心长女与范家这边生隙,常招白芍说话,姚嬷嬷敏感,却知房嬷嬷不在,自己心软,遇事不能帮着老主子拿主意,还反让老主子要安抚,知晓老夫人有事瞒着自己,看白芍时便略有不满。
白芷见白芍总被老夫人召去说话,不免嫉妒,便常在姚嬷嬷跟前挑拨,令姚嬷嬷对白芍挑刺,她便暗喜,殊不知皆被老夫人看在眼里。
白芍这段日子过得真是苦乐参半,为老夫人重用,自是乐,被姚嬷嬷及白芷挤兑,当是苦,她日日算着何时自己能脱离这种生活,奈何房嬷嬷使人捎信来,道是范家表小姐还得休养一段时日,贺璋家的有喜,表小姐特许她回家安胎待产。
白芍暗呼命苦,房嬷嬷要脱身回来,至少要等到贺嫂子产子坐完月子吧?白芷却暗喜,拉拢其他二等、三等丫鬟拚命的给白芍下绊子,务使白芍丢差失宠,闹腾得有些过了,姚嬷嬷醒过味来,心下一凛便往老夫人跟前请罪。
老夫人心下叹息,要姚嬷嬷帮着看看身边这些丫鬟的品性。
不过两日,姚嬷嬷便对老夫人道:“老夫人,白芷这丫头不能留了!”
“哦?怎么说?”
姚嬷嬷吞吞吐吐的,最后吃老夫人一瞪,方倒豆似的道:“那丫头心大了,老奴这几日盯着她瞧,见她总往大哥儿几个房里去,原以为她想攀哥儿几个,一问之下才晓得,她竟是冲着几位表少爷去的。”
老夫人闻言大怒,“我倒是没想到她心气这般高!”
丁家不纳妾,除非年过四十无子,方许通房生子。姚嬷嬷满脸通红,老夫人见了笑骂道:“老货,都几岁的人了!还臊,她都不臊了!”
姚嬷嬷抿着嘴笑了,为自己辩解:“老奴是替她臊啊!”
老夫人被她这么一说,怒气渐消,倒是有些无奈了,“女孩儿家大了,有自个儿的心思,罢了,都说女大不由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她们跟在我身边,心气眼界都高,等闲人看不上,自想往高枝攀。”
姚嬷嬷此时只恨自个儿口拙,见老夫人心情不好,自家却是无话安慰,搜肠苦思一番,方期期艾艾道:“老夫人不如趁天候好,往广陵散散心去?也好看看二老爷和表少爷他们。”
老夫人闻言眼睛一亮,“正是,也好往书院去拜访致谢。”
范安柏和老二都说了,那药谷传人是山长好友,这回范安阳的病得治,居中引见的山长功不可没啊!
姚嬷嬷却不知这一层,以为老夫人是想亲往书院去为丁筱真姐妹几个相看,喜道:“是咧!老夫人是该亲去相看下孙女婿们,几位少爷们毕竟年少没经验,没老夫人看得清。”
老夫人本没想到这个,经姚嬷嬷提醒方忆起,笑呵呵的指着姚嬷嬷:“对对对,说得对,去,跟二夫人、三夫人都说一声,把姐儿们都带上,咱们一块到广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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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母亲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