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发现不对了,“这窗缝好像变大了?”
“咦?”范安阳问:“昨晚有人来查看吗?”
杜云寻摇摇头,“不知道,就算来了人,没进来,我们也不会晓得。”
嗯,范安阳同意,脑袋瓜子比昨天清楚些了,头还是痛,不过不想吐了,应该可能没有脑震荡吧?“你说,他们绑我们做什么呢?目的何在?”
杨十一郎若想泄恨,让人一刀杀了她了事,干净利落,就想事后追查到他身上,他也未必有事,可是让人绑走她,想要干么?不想让她好过,所以要把她贱卖了?嗯,似乎有此可能,只要一被卖,入了贱籍,就算日后找回来,祖父、父母、兄弟再疼她,也容不得让她带累范家名声!
她,只有死路一条。
而且,她的亲人们会恨自己,无能护住她,真真比简简单单的致她于死,更让他们痛苦,就是查到是他命人犯下此案,也不好宣扬出去。
不过她是个傻子,要把她卖了。会有人买吗?
转眸望向杜云寻,谪仙遭劫,他脸上挂彩,却无损俊美,真是太过份了!不对,他相貌俊美正当少年,他比自己更危险!
外头开始有人走动,不过他们似乎忘了柴房里关着人,打昨日把他们丢进来,就一直没人理他们。
饿肚子对杜云寻来说再寻常不过。他倒是担心范安阳撑不住。他见识过这小姑娘跟她哥撒娇蛮缠的样儿。很怕她不分轻重,在这个时候闹腾起来,幸好,她一直很安静。不吵不闹,更没吵着要吃的,让杜云寻不由担心,是不是昨天受的伤变严重了,才让她这般安静不吵闹?
昨日他趁被丢下车时,打量了下环境,屋子墙上粉刷久遇风霜备显陈旧,窗棂颜色斑剥,院中墙根下杂草丛生。阶梯破损,庭院狭小,柴房里柴薪闻味道是新进的,大概是久无人居住打理,临时弄来安置他们的。
在城里。有好处,也有坏处,于他们两,好处是,左邻右舍都是熟人,偶有陌生脸孔出入,就会引人发问,此处若闲置多时,突有人走动,必引人注意,衙差四下查访时,很快就能被发现,坏处是,城里地小,院中各屋离的近,他们稍有动静,歹人们立刻就发现,想逃出去着实不易。
对歹人来说,也是有好有坏,坏处是容易被人发现,好处是城里人多,待官府查到地头,他们早远走高飞。
苗大和方虎对无缘无故出现,一出现就压他们一头的黑衣高手,及他们领头的阉人很不爽,问题是,再怎么不爽,还是得照他们的命令去办。
“真不跟他们家里要钱?”苗大挠着下巴,不解的问着方虎。
方虎气闷,原以为干这么一票,至少有个百两进帐,没想到那个阉人却没让他们送信给范家要钱,那他们干这事,目的何在?
“你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怎么会认识阉人?”苗大不懂,王进修昨儿紧张的追问他,他被范安阳看到了,怎么办?苗大气得想甩他巴掌,还能怎么办?拿到钱就把人找个地方扔了,到时候是生是死,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喂!你养着的那个小孩,要不要一块儿扔了?”
方虎有些犹豫,苗大看着不快,数落他,“娘的,是不是男人啊!做事这么婆妈,去!要呢!你就留着当儿子养,不然趁早把人丢了,养着他不用钱啊?大丈夫男子汉做事就果断一点!”
“我知道。”方虎挠挠头,从桌上抓了花生仁往嘴里丢,“我又不是傻子,养活自个儿都成问题了,怎么会自找麻烦养那孩子,只是……你知道,我现在就靠他跟我家少爷拿钱,要是把他扔了,还怎么跟他要钱?”
苗大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再一次问道:“你到底是替你家少爷干了什么事啊?好好的怎么会帮人养孩子呢?”
方虎吱唔的应付过去,他们虽是一见如故,很有话聊,不过有些事,方虎是不可能告诉苗大的,正如苗大也有事瞒着自己,例如找人租房子时,苗大从中捞了一笔,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略过不提,反正又不是他的钱,扯开来自己也要不到那些钱,何必!
“那个阉货到底想要干么?”苗大拎起酒壶吸了一口,问。
方虎摇头,“管那么多干么,他说什么咱们照办就是!”
两个人坐在桌边翘着二郎腿,边喝酒边闲聊着,看来很是惬意,内室床上,那叫小方的小厮趴在床上,原本清秀的脸蛋被人揍得鼻青脸肿,身上到处是淤青,听到外头苗大的声音,他忍不住咬牙切齿握紧拳头,老家伙,敢欺小爷!小爷要你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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