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死了。”
坐在范安柏房里的范安岳,脸蛋红红的怒嗔,“哪有?明明是子守哥担心复哥。”
“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故人,耽误了一会儿。”
“故人?谁啊?”杜云启让人端晚饭来。
“姜唯。”
“哦,他啊!他怎么也在广陵,等等,姜,不会跟姜家绣庄有关系吧?”杜云启反应倒是挺快的,毕竟他也曾听闻姜唯当年说的为商之策。
范安柏他们知道的也不多,能说的就那些,饭菜上来后,四个人草草用过饭,就各自回房歇下不提。
隔天一早,范安柏留在医馆的小厮回禀。“姜少爷已经醒了,请大少爷有空的话就过去一叙,他那小厮幸得捡回一命。不过还得好生调养。”
范安柏点头让他下去休息,派了另一个小厮回家。将这事告知范大总管,让他使人将姜唯主仆接回范家去疗养,他昨日才返家理事,接下来要考较,没空返家,让他与姜唯说一声,请他在范家好生休养。有什么事,等他忙完回去再说。
不管姜唯反应如何,范安柏他们忙着考较一事,连去东陵看阿昭都没时间。那有空见姜唯。
而京里的范府,范安兰有生以来遭受到最大的挫折,金秋宴,她无缘参加。
年初她被狠罚了一番,姨娘求情也无用。好不容易夫人开了口,父亲点头解除对她的惩处,原以为她和姨娘从此没好日子过了,谁知她和范安菊竟双双住进新修整的院子,虽不及昭然院。但至少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天地,怎不叫她欣喜若狂。
紧接着,夫人开始带着她和范安菊出席宴会,她和范安菊都结识了几位友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些巴结她们姐妹的女孩子们,身份似乎都不怎么高。出门多了,眼界开阔了,范安兰渐渐体悟到嫡庶差别。
范夫人带着她们姐妹出席昌平伯夫人的寿宴,周姨娘早跟她说了,昌平伯夫人便是她们的姑祖母,昭然院的前任主人,若是能讨她欢心,她们娘儿仨在府里的地位可就水涨船高。
姜姨娘却是交代范安菊小心谨慎,万事别冒头儿。
范安兰是很想在姑祖母跟前表现,不过人家完全没给她机会,跪拜祝完寿,昌平伯夫人便交代世子夫人,“都是好孩子,让她们女孩们一处玩去,好让我们说说话,一会儿再领她们过来看戏。”
世子夫人含笑点头,让女儿、媳妇领着一众小姑娘去玩,自去打理寿宴不提,昌平伯夫人她们这些夫人们说了什么,范安兰不知道,可是,昌平伯家的表嫂和表姐妹们待她和范安菊并不亲密,反是有几个女孩对她们很是巴结。
一个坐在她身前的粉衣小姑娘嗤声道:“她们还真是不死心啊!”
“怎么了?”另一个与她交好的小姑娘边喝茶边问。
“你看,何家和乐家那几个。”粉衣小姑娘朝昌平伯世子夫人的长媳那儿呶了呶嘴。
喝茶的小姑娘瞧了一眼,便笑道:“哎唷,理她们呢!兰妃娘娘不待见她们两家,偏生还要靠上来,我看表姐快受不了吧?”
原来粉衣小姑娘是世子夫人长媳的表妹。
“表姐真辛苦,对着这般恶心人却不能发作!”粉衣少女嘟着嘴,“乐家实在不要脸,好好的嫡女委身作妾,亏得我表姐硬气一回,就是没让她进门,我那表姐夫也知错悔改,不然啊!可不就像伯夫人娘家侄媳那样,被个妾逼得差点一尸两命呢!”
“呸呸呸!今儿什么日子,你净在这儿胡说,这种话也是你我能说的?”喝茶的小姑娘忙制止小友伴,粉衣小姑娘也知自己说错话了,俏皮的吐个舌头,两人相视而笑,喝茶小姑娘倒了杯茶给小友伴,“你家姐姐的衣服首饰可都备好了?”
“备好了!我娘和我姐紧张得要死,连带着我两个嫂子也跟着紧张,理事的时候老出错,也不知闹了多少笑话。”粉衣小姑娘故作老成的道。
小友伴被她逗得一笑,“你庶姐没闹吧?”
“咋没闹?闹得可凶了!不过,我家老祖宗岂容得她闹,这是给皇子挑媳妇儿!正妃从来都是父母双全的嫡出之女,我听表姐说,其实光是嫡出之女还不够,还要嫡长女,说有的姑娘虽是嫡女,却是自小娇惯,根本撑不起一个王府。”
“嫡长女就撑得起来?”喝茶的小姑娘颇感不平,那她不就没希望了?
粉衣小姑娘也颇感失望,“不知道,是我表姐说的,她在闺中要学的那些,你不是也知道吗?”
喝茶小姑娘想到友伴表姐闺中所学的东西,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表姐说,成亲后,她才觉得所学不足呢!”两个小姑娘一阵胆颤儿,想到自己规矩礼仪学得七零八落,再看看周旋在女孩们中,笑容可掬的世子夫人长媳,忽感一阵寒意。
范安兰坐在她们身后,面色深沉如水,金秋宴,庶女不能出席?她们话里说的那个差点将正室逼得一尸两命的妾,该不会就是她生母,周姨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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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