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的跟墨香她们三个扮鬼脸。
丁嬷嬷暗叹口气,六姑娘这傻病有没有好的一天?
对于自己的傻病,不止丁嬷嬷愁,范安阳自己也愁啊!装傻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装傻虽有好处,可长期来看,实在是弊多于利,她会长大,总不能一直装傻下去吧?这个大燕朝虽不是她所知历史上的任一朝代,但几个月闲话听下来,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在这个朝代一样奉行不悖,原主前世被父亲做主姐妹易嫁,遇人不淑死得凄苦。
可见就算她一辈子痴傻,长辈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不嫁人。
但是被困在范府里,如何有契机扭转这一切,让自己好起来呢?想到两个兄弟要出京南下,她不禁心生艳羡,身为男子就是好,能够海阔天空四处行走,家里的长辈还乐见其成。
就在范安阳发呆的时候,丁嬷嬷和贺璋家的终于定下四个丫头,都从三等的做起,也就说昭然院里有七个三等丫头,二等的大丫鬟则一个也没有,姑娘的房里没有头等大丫鬟,只有奶奶和夫人房里才有头等大丫鬟,二等丫鬟做的事,其实跟夫人房里的头等大丫鬟没什么差别,只不过是夫人、奶奶房里事多,她们要做的事也多,因此这直接关系到她们的月钱多寡。
毕竟夫人和奶奶们可能要当家管理家务,还有自己的私房陪嫁要打理,这些头等大丫鬟等同于心腹,当然,夫人、奶奶们院里还有不少管事妈妈,而姑娘们屋里,大概只有奶娘兼任管事妈妈。
范府的少爷们都还没娶妻,因此府中有头等大丫鬟的院子也只有范夫人的关睢院,周姨娘她们房里侍候的大丫鬟也只能算是二等的,而嫣翠在周姨娘院子里,也只是个三等丫鬟。
故而她来到昭然院,上无可辖制她的,虽有嫣红时不时挑刺,但方姨娘和姜姨娘做为靠山实在薄弱,嫣秀和嫣红压制不过她,才会任由嫣翠在昭然院中作威作福。
丁嬷嬷好生告诫她们几人一番,才起身准备离去,临去见六姑娘呆愣愣的坐在炕上,不禁又重重叹口气拉着贺璋家的,仔细嘱托了好一会儿才走。
贺璋家的把范安阳抱到怀里,让四个新来的丫鬟过来,一一问了名字、年纪和家里的概况,打头的那个相貌清秀是七个丫鬟里最高的,见贺璋家的问,虽然之前丁嬷嬷已跟贺璋家的说过,但看了下被贺璋家的抱在怀里的漂亮娃娃,她便落落大方的回答。
“我叫夏莲,今年十四岁,姥姥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我爹专侍候府里车马,我娘在家里帮人洗衣服,我是家里的长女,哥哥夏生是大少爷身边的小厮。”
贺璋家的问:“会些什么?”
“带孩子。我弟弟妹妹都是我带的。”夏莲羞涩的笑了下,“我姥姥说我很会带孩子,把弟妹都带的白白胖胖的。”
范安阳目不转睛的看着夏莲好半晌,才抿着嘴说:“不要白白胖胖。”
“为何不要白白胖胖?”
“白白胖胖很丑,嫣红说的,吃点心不好,会白白胖胖,坏人就爱吃白白胖胖。”范安阳一本正经的道,贺璋家的忙安抚她,范安阳胡搅蛮缠一阵,才假作被她劝服住。
夏莲几个却是看白了脸,原来后街里传的并不是传言,这六姑娘是真傻啊!贺璋家的又问第二个有张圆圆脸的女孩,她朗声道:“我叫瑞芳,今年十三,老子娘死得早,跟着姥姥和伯父母过活,打懂事起就帮着做家事,之前在看二门的嬷嬷那儿当差跑腿。”
另一个与她长得有点像的女孩则说:“我叫瑞雪,今年十二,跟瑞芳是堂姐妹,之前在外书房的小厨房当差,管厨的嬷嬷教过我厨活,如果六姑娘有什么想吃的,家常的小菜还难不倒我。”
最后一个身材最窈窕相貌最出众的女孩,轻声道:“我叫砚月,老子娘都去了,跟着守寡的姑姑过活,姑姑在府里的针线房里当差,我之前也在针线房里跑腿,学过些针线活。”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了。”
贺璋家的点点头,道:“你们既是在府里当过差,跟主子说话,可不能我呀你的,虽然六姑娘还小,可是她是主子,你们是丫鬟,对她说话,要用敬语,不可轻怠,自称要用奴婢,明白了?”
“是。”
范安阳把这几个丫鬟的名字长相一一记下,就听见贺璋家的让墨香带她们四个去安置,然后贺璋家的就交代丁香,“待会儿她们再过来,你就和墨香带着她们先收拾屋里。”
“是。”
既然都在屋里,一会儿贺璋家的自己交代她们不就得了,干么还交代丁香呢?范安阳正纳闷,贺璋家的已转到她身前,对她柔声道:“姑娘,竹香和奴婢陪您去瞧瞧您的箱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