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震动自手腕传来,吸引了陈游疾的注意力。陈游疾看了看自己的控制器,长大了眼睛,对聂浩然说道:“我刚刚收到庄经歌的消息了!”
“庄经歌?!他还活着吗,他在哪儿?”聂浩然吃惊的问道。
“庄经歌只是受了重伤,的确还活着,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他还告诉我,泰拉克没能活下来,他已经找到了泰拉克的遗体并埋葬了泰拉克。刚才,他又听说我们击败了卡萨人,维护了哈普的和平,特意发来信息祝贺我们。”陈游疾回应道。
聂浩然说道:“太好了!太好了!庄经歌没有死。他深受重伤,一定需要照顾,我现在就去找他。我既是去照顾他,也给留你点空间,让你一个人清静清静。”
“陈游疾,你要记住,不要后悔已经发生的事实,它们都是有意义的。你过去做出的这些选择,无论是对的错的,有意的无意的,它们把你带到今天,来到此刻,让你变成真正的你。所以,不要怪赵一舟,是你的内心一直在驱使着你。”说完,他带上头盔,飞行而去。
在潜龙号上,陈游疾想起了之前和芮千双的激烈争吵,沉默不语。而芮千双也独自一人摆弄着自己的终端,一言不发,气氛非常尴尬。
芮千双说道:“陈游疾,不如,我们去一个海岛度假几天。你这些日子太辛苦了,放松一下也好。”
陈游疾回应:“算了,没什么必要。我现在的状态不差,体力也还好。你不会明白我的情绪,那种希望破灭的愤怒,那种落水者失去最后一根稻草的绝望。”
芮千双说道:“我其实可以想象,设身处地去感受你的这种愤怒和绝望。但你对赵一舟的反应过激了,甚至要杀了他。你想想看,赵一舟在最后决战时刻赶来,救了你的性命,在克劳福德要杀你时,他用性命做赌注,再次救了你,赵一舟也许有私心,但对你其实并无恶意,我相信他一定有什么理由。”
陈游疾哼了一声:“把我绑架到他要做的事情上,这就是他的私心。是他的私心害得我家破人亡,朋友不断被杀。我如果不听他的,就不会走上这条路。就算我会默默死掉,也不会让亲人和战友们因为我而死去,那些血债是我一辈子抹不去的罪孽。”
芮千双摇摇头,问道:“不,不是这样的。你问问自己,如果没有赵一舟,当面对欺凌、不公和杀戮时,你难道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从你的内心里,你是认可他为你做的这个选择的,否则不会走上这条路,走得这么坚决。所以,你不该怪他。”
“怎么你们都是这个调调?你到底是和谁一起的?我希望你一直站在我身边,支持我。否则,我们的感情还有什么意义?!”陈游疾愤怒回应。
芮千双语气坚决,但也变得不耐烦:“是的,我会一直和你站在一起,但不是毫无理由的偏袒。你现在已经被愤怒情绪左右,失去了理智。我认为我们的感情里,既要容得下恩爱与一致,也要经得起争吵和歧见。”
“是吗?也许你可以,但我做不到!”陈游疾继续说道:“我也不想去什么海岛。你要去那里的话,我送你去。”
芮千双一脸失望,说道:“不用了!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是现在就消失!”此时,一艘小型飞船缓缓降落,芮千双来到门口,看着气鼓鼓的陈游疾,说道:“或许,我该一直消失,永远不见你!”
“不见就不见!”陈游疾丢下这句话,转身走向潜龙号飞船,他关闭舱门,驾驶着自己的飞船火速离开。
在飞船上,芮千双情绪激动,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放下对那个人的牵挂,为自己的梦想做些什么。她想起,长期以来自己都为底层百姓争取有尊严的生活条件,现在哈普也从卡萨危机中脱身,可以延续自己以前的工作。于是不自禁的把导航设定为本地的人民之心组织,想去那里看看,能做点什么。
不知不觉中,飞船来到加斯腾市,缓缓降落在一个贫民窟附近。
在这里,芮千双观察了三天,感受到了军阀治理下的百姓生态。
在加斯腾市,许多小孩畸形奇瘦,如同皮包骨头一般,长到十二岁,却只吃过一次肉沫。一个小军阀在自己的工程项目上招募百姓,那些贫民每天为了二十元工资而累死累活,这样的收入无法保证温饱,于是为了挣更多,不少人承担了更高难度的工作,最终都死在项目上。而在一个旅游项目上,一个百姓扮演被骑马战士套中的俘虏,每天都要被在地上拖行,为了每小时五元的工资,忍受背部和大腿伤痕累累,直至腐烂化脓才被驱逐出项目。
在这里,芮千双还看见了朱门酒肉臭。那些权贵们玩女人玩宝石,玩飞车玩飞船。不仅如此,为了驯养他们的巨雕,每日对巨禽喂肉超过二十公斤,并建立庞大林苑和果圃,雇佣人手饲养小鸟、野鸡、兔子等,供巨雕捕猎。他们还将一艘巨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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