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三、毕京最熟,你觉得毕京和叶十三在一起,又追尾了伊童,会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不知道。”杜子清摇了摇头,“不过我知道,只要毕京和叶十三在一起,叶十三就会被他煽动,他最能调动叶十三的情绪了。别看叶十三有时看似很有主见,但毕京总能说到他的心里,叶十三表面无动于衷,其实他最终还是会被毕京牵着鼻子走。”
“我是警察,按理说我在没有确凿的证据的前提下不该这么说话……”历江放下筷子,擦了擦嘴,“但我还是得说,游船事件背后的主使,一个是黄广宽,另一个就是毕京。可惜的是,现在没有直接证据指向他。唯一的人证朱石现在也消失了,但他跑不了,早晚我会抓住朱石。”
“朱石还没有消息?”徐一莫也无比痛恨朱石。
“没有。”历江摇了摇头,“应该是潜逃到香港了……据查,黄广宽名下的资产已经被瓜分一空了,可怜黄广宽辛苦一辈子,最后钱没了人植物了,一场空呀。所以说,人呀,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良心。良心一没,就什么都没有了。”
感慨之后,历江才注意到坐在身边的代俊伟,主动伸出了右手:“代总是吧?我历江,商深的铁哥们,听说你的千度还有资金缺口,我手中还有10万块闲钱,需要的话说一声,随便算百分之一的股份就行了。”
文盛西哈哈大笑:“历江,现在形势不一样了,10万块再拿出来投资已经没人要了。代总从美国回来的时候,直接是带了120万美元的投资,现在他别说暂时不需要融资,即使需要,也只有商深才有资格和他谈判。所以说,历江,你以后想要投资的话,不要投资任何一家公司,你就直接投资商深本人就足够了,保你荣华加身富贵临门。投资感情比投资任何企业都长久,也回报更高。”
“文哥的话说得好,走一个。”历江哈哈一笑,和文盛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各位哥们姐们,以后在北京的地界上,不管什么大事小事麻烦事头疼事,只要你找到我,不敢说一定解决,肯定不敢怠慢半分,当自己的事情去办。要是我有一分应付差事,我就不姓历。”
“正好我有一件事情要托你帮忙……”文盛西嘻嘻一笑,一拍历江的肩膀,“老弟,能不能帮我搞两张票,站票就行,不需要贵宾席也不需要坐票。”
“谁的演唱会?”历江眼睛一瞪,“不是我吹牛,不管是哪个大牌歌星来北京开演唱会,都得过我和我的哥们的关,贵宾票随便要,敢不给?等着瞧,肯定没下次了。不瞒你说,上次有一个香港歌星耍大牌,我一个哥们请他给女朋友写一首歌,香港歌星觉得他高人一等,不屑于给大陆人写歌,就拒绝了我哥们。结果我哥们生气了,要求全北京的场地封杀香港歌星。后来香港歌星再来北京举办演唱会,发现找不到场地了。最后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找了一个万人体育场,要知道,和他同级别的歌星来北京都是五万人体育场,而且还只给他一天时间。结果那孙子怂了,找到我哥们认错,我哥们才高抬贵手放了他一马……”
尽管知道历江的话中多少有夸张的成分,但北京毕竟是天子之地,藏龙卧虎,不知道谁会有多大的能量。
文盛西哈哈一笑:“要不我找你呢,我就知道你能量大。”
“说吧,谁的演唱会?”历江摆出了来者不拒的姿态,仿佛只要文盛西一开口,他就立马可以拿到贵宾票。
“今年国庆,天安门大阅兵,我想请你帮我弄两张城楼上的站票。不要贵宾票,也不要坐票,站票就行……”文盛西十分严肃认真地说出了他的要求。
全场愣了片刻之后,“哧”的一声,徐一莫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去,正好喷了历江一身。
历江愣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忽然也笑喷了:“老文,文盛西,文哥,你消遣我是吧?我有这本事,早就抓捕朱石归案了,还用坐在这里跟你吹牛?”
众人一起哄堂大笑。
“快过年了,也都放假了,聚在一起不容易,不喝酒怎么尽兴?”徐一莫吃到兴起,一时高兴,才发现没有准备酒,只有可乐和果汁,不干了,“商总,你也算是有身份的人物,请我们在家里吃一顿便饭,不说你小气就已经算是给足你面子了,你却连一瓶酒也给上,你也太抠门了吧?”
商深摸了摸鼻子,一脸无奈:“从来都是男人要酒喝,哪里有女孩子非要喝酒,一莫,注意形象。”
“在你们面前,我不需要装淑女!”徐一莫手指在鼻子下面迅速一滑,哼了一声,“何况我又不是淑女……拿酒来!”
商深不太想喝酒,在座几人之中,除了历江酒量惊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善饮酒,万一喝醉了肯定得折腾一夜。他本想搪塞过去,不想让徐一莫拿酒,不料徐一莫话刚说完,蓝袜就起身打开了冰箱,从中拿出了几瓶啤酒。
“不行,这么冷的天喝冰镇啤酒,这喝的不是酒,是毒药。”徐一莫推开了蓝袜,起身打开橱柜,从里面翻出了几瓶红酒,哈哈一笑,“拉菲,哈哈,还是82年的,好酒,真是好酒。”
“咦,我不记得家里有红酒,还是82年的拉菲……”商深看了崔涵薇一眼,笑了,“我一直喝的是82年的雪碧和可乐。”
崔涵薇笑而不语,蓝袜说道:“是我的酒,上次和涵薇一起来的时候,我放在橱柜里。放我家里不安全,不高兴的时候我就喜欢摔东西,有好几瓶拉菲都让我摔了。”
历江连连咋舌:“生气摔拉菲玩?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干嘛不摔82年的可乐?可乐有气,摔起来也代感,砰的一声肯定好听。”
“噗哧!”蓝袜笑了,“你听商深瞎说,哪里有什么82年的可乐。”
“喝酒,喝酒。不管是82年的拉菲还是82年的可乐,都是要喝了才有价值。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徐一莫开了瓶,为几个人每个倒了半杯,“来,干杯。”
“红酒要品,尤其是好的红酒……”沉默了半天的范卫卫终于开口了,她对红酒很有研究,不忍看着徐一莫暴殄天物,想为她做一个示范,“要先在杯子里晃动一下,当然,如果冰镇一下会更好……”
“事多。”徐一莫白了范卫卫一眼,一口喝干杯中酒,“对我来说,82年的拉菲和72年的茅台没什么区别,都是酒精的混合物。喝酒不求品味,只为一醉。”
范卫卫无语了,只好和商深碰了碰杯:“真的可惜了82年的拉菲。”
商深微微一笑:“一莫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喝酒很多时候喝的是心情是气氛,而不是价值。固然好酒会有让人回味无穷的妙处,但就现在的氛围来说,我们喝的不是82年的拉菲,而只是一瓶普普通通的红酒。只不过82年的拉菲很碰巧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而已,换了别的普通红酒,一样可以喝出应有的味道。”
“商深说得对……”代俊伟轻轻抿了一口酒,“酒只是助兴的工具,太过于讲究了,就落于形式而疏忽喝酒本来的意义。说实话,也许现在82年的拉菲对我们来说价值不菲,但相信几年之后,依然是82年的拉菲,就算价格翻了几倍,对我们的身价来说,也不算什么了。有钱当然是好事,但如果非要处处体现出有钱的优越,就失去了成功的真正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