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梁学涛托徐荣光找的泥瓦匠来了。
五个人。
其中徐耀光赫然在列。
“你小子……有这好事也不找我。”徐耀光说完,作势给了梁学涛一捶。
好事?梁学涛挑了挑眉,这算什么好事?
挣得钱不多,又是给发小打工,说出去多少有些丢份,徐耀光也算是个要面子的人,怎么…
“我他妈现在削尖了脑袋,一门心思只想着挣钱。”徐耀光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神色看起来有些萎顿。”
“开窍了?”梁学涛斜睨了他一眼。
“开个屁的窍。老子是被逼的。”徐耀光说话声渐渐拔高:“整个大田村谁不知道我现在养了个活祖宗。哦,不对,是一家活祖宗。草!”
提起这件事,徐耀光就恨得牙痒痒。
七月初,徐二丫出院。
与此同时,县领导的批示也下来了:要有事实依据,处理事件要迅速,过程中要以人为本。”
收到这份批示时,徐荣光的冷汗当时就下来了。
回家后,先是给徐耀光一顿痛骂,然后和徐老爷子关起房门商量了半宿。
三天后,徐耀光被硬压着和齐立怀签了份协议。
其中单赔偿项目就罗列了近十项。
赔付金额更高达十五万。
徐耀光算了笔帐,他不吃不喝得在外面干上五年才能把这笔钱还上。
“我他妈就想不明白了,我不就给了那小子几拳,怎么……”徐耀光一伸腿,照着身旁的歪脖子树狠狠踹了一脚。
顿时哗啦啦一片响声,枝头的绿叶晃晃悠悠的落了下来……
梁学涛捻起肩头的树叶,目光微动。
这次徐齐两家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照他看来,徐耀光这个人做事太过随性,又没脑子,更不够狠。
对上有个不要命的徐二丫做臂膀的齐立怀,吃这个亏他不算冤。
当然,如果他身后的徐家能拧成一股绳帮他一把,事情也未必不能有转机。
只可惜徐家做事过于绵软,又各有各的小心思……
他正思忖着,耳边突然传来徐耀光的声音:“你忙吧,我干活去了。”
梁学涛点点头。
七月下旬,梁学涛去了趟k市下辖的掬水县,在那呆了三天。
以每吨600元的价格订购了5000吨煤炭。
谈妥事宜,折返回到大田村时已是下午一点。
梁学涛停好车,步行回家。
正午的太阳实在是毒辣,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梁学涛晒得满脸通红,整个人都被汗水浸湿了,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进了家门,发现堂屋内空无一人,静悄悄的。
他灌了一大杯凉白开,然后去洗漱间冲了把澡。
洗完后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了里屋,见魏红玉不在,于是又去了梁豆的房间。
魏红玉正拿着扇子给躺炕上睡觉的梁豆扇风,一见他,立刻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站起身推着他出了房门。
梁学涛顺势搂着她亲了一口,问道:“有吃的没?”
“麻食。”
怎么又是这个,梁学涛皱了皱眉。
魏红玉白了他一眼,大有“不爱吃你别吃”的意思。
片刻后,一大碗绘麻食端上了桌。
梁学涛尝了一口:“太酸了。”
“还行,豆豆挺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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