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夜的手,语气轻柔,“咱们与司空逸许久不见,叙叙旧也是应当的。”
“我瞧着前面像是有一处酒家,咱们坐下说话吧。”
既然盛清宁都开口了,墨寒夜还能说什么?
且盛清宁还牵着他的手呢,柔软的触感无声的浇灭了墨寒夜心头的怒火,看向司空逸的眼神也没有方才那般不悦了。
司空逸竭力不去看那两双交织在一起的手,强忍着心里的难受痛楚,笑着说道,“原我担忧宁儿的身子,但奈何宫里事务缠身,实在是走不开。”
“今日瞧着宁儿精神如此好,想来是痊愈了罢?”
“嗯。”
盛清宁点点头,脸上笑意真诚,“多谢你记挂,已经痊愈了。”
对于司空逸,她实则是有着复杂的感情。
不过,这种感情却是不掺杂男女之情。
司空逸于她而言,说是青梅竹马,其实更像是邻家大哥哥一般,给了盛清宁无限温暖。
先前,她与司空逸不欢而散,此后司空逸再未出现在她面前。
后来,明月告诉盛清宁,是因为墨寒夜不喜欢司空逸单独见她。因此从那以后,司空逸就格外注意分寸,再没有私底下来见盛清宁了,她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一来,感慨他们之间的兄妹之情,就这样生分了;
二来,也感慨墨寒夜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当真是强烈的可怕!
偏偏,盛清宁就是喜欢他对她这般占有。
倘若一个男人当真爱你入骨,自然是不能容人别的男人对你有所觊觎。
反之,谁吃饱了撑着,会干涉旁人这些私事、干涉你与谁来往?
几人各怀心思,来到了前方不远处的酒肆。
见有客人来了,坐在一旁愁眉苦脸的店家顿时喜笑颜开,忙殷勤的上前来招呼,“哟!几位客官快里面请!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客官尽管看,价格实惠了!”
瞧着桌上厚厚的一层灰尘,头顶的房梁也结了不少蜘蛛网。
盛清宁下意识皱了皱眉。
许是见盛清宁几人眉头紧皱,店家脸色一囧,忙拿起一旁的帕子胡乱擦了擦桌椅,“真是抱歉。”
“几位客官有所不知!我这酒肆已经许久没有人踏足了,所以……”
店家干笑一声,“几位将就一些吧,想吃点什么?我立马去做。”
盛清宁几人随意点了几个菜,便坐下说话。
司空逸一直避免去看盛清宁,只对墨寒夜沉声说道,“自从南疆一别后,你我倒是联系的少了,可是京城里出了什么事儿?”
“未曾。”
墨寒夜的眼神,不动声色的松懈下来,“南国一切可好?”
“照旧吧!这道口上舔血的日子,我也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
司空逸说的隐晦,几人心里却是明白。
南国的皇权,被司空逸的皇叔一手把持,将他算是架空了,甚至还多次命人追杀司空逸。
其手段残忍程度,与墨宗平倒是不相上下。
几人沉默片刻,只听到司空逸继续说道,“对了寒夜,南疆那边……我一直派人继续追查此事,最近倒是有些眉目了。”
闻言,墨寒夜与盛清宁相视一眼,瞳孔一紧忙看向司空逸,“哦,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