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败了,咱们可能就成了拜牛教的一块垫脚石了。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你怕不怕?”</p>
“怕,当然怕,可总不能临阵逃跑吧,我有时候想想觉得,挺不值的,陪着你莫名其妙地送死,我才活了多少年,今天竟然要谈及生死,实在有点迷惑,哈哈哈,”凤是羚干笑一声,“但是又想回来,咱们这是不是也算是和邪恶势力作斗争了?想想也觉得激动,当年红军不也是以命殉国么,为了解放全中国抛头颅洒热血,咱们是为了解放白村,甘于奉献,哈哈哈,也也挺不错,如果咱们能活下来,用这件事当做告别青春期的纪念事迹也不错,我跟你干。”</p>
我紧紧地攥着凤是羚的手心,这才是靠背的感觉,无论何时何地,我要去做什么,总有他默默地站在我身旁,在我即将摔倒时,伸出有力地臂膀扶我一把,这一辈子,值了。</p>
不过我还是要努力拼下去的,我的人生还没开始呢,怎么能现在便说再见,我摇摇头,放弃那些悲观的想法,继续想着明天的对策。</p>
不过二道爷和大道爷的关系也是有点奇妙,大道爷不让二道爷碰玄明钟,说那是掌教真人才能碰的法器,这教里一共就他俩最大,那么掌教真人便是他,这玄明钟即是身份的象征,大道爷总是压着二道爷一头,对他拳打脚踢,二道爷也从不敢反抗,但其实二道爷一直耿耿于怀,只是苦于找不到发泄的机会,也不能对大道爷采取点什么报复手段。</p>
那是的我还想不到,我们今夜借玄明钟的事弄巧成拙,竟成了日后两位道爷反目成仇的祸源,二人因此结下梁子,日后师兄弟互相厮杀,又是一番血腥场面,那时候两人各习得了真本事,再拔刀相见,又是另一番场面,不过这也是后话,暂且不提。</p>
我和凤是羚待夜深了,各有倦意,轮流值班,我睡一会儿他睡一会儿,不知不觉熬过了这漫长的夜晚。</p>
第二天一大早,七点多时便有人进了三世塔,喧哗不止,一波又一波人涌进三世塔找地方坐下,畅谈不已,听声音很是热闹,是村人们来参加拜牛会了。</p>
也不知道拜牛会什么时候开始,小道童们起得也格外早,在会场内前后忙碌,两位道童进了暗阁,手中捧着一块红布,盖在其中一个牛神上,然后两人合力将牛神像搬出暗阁,如此这般,二人进进出出将所有牛神像都搬出暗阁,最后又进来四人,用更大的红布蒙住铜钟,从墙上取下,一同架出暗阁。</p>
暗阁内的东西都被搬空了,应该不会再有人进来,我和凤是羚跳下木椽,扒开门缝看着外面的情形。</p>
早上八点半,三世塔内的木椅上坐满了人,交谈声慢慢小下来,最后化作乌有,小道童们前后忙完了,将神像和铜钟都摆在金身牛神身下的供台上,一个个垂手站在神像之下,面对着村民,接下来只等请出拜牛会的主角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