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大叔</p>
走得过于急促,险些没看清脚下的门槛,跌跌撞撞地跑去了,我们也来不及问到底怎么回事,竟然把大叔吓成这样。</p>
我二人从屋子里拿了扫把簸箕,到隔壁房子打扫一下,勉强住两晚也是可以的,所有房子都没上锁,只是一开门的瞬间,屋内气流扰动,满屋的灰尘顿时扑面而来,我和凤是羚皱着眉头对望一眼,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p>
二人花了半个多小时把屋子勉强打扫一下,最起码人在屋中走动不会带起一片尘土了,屋子里只有一场木板床,再无他物,我们又返回那间屋子,把床上的床单扯下来,铺到这一张上,这才勉强弄出个睡觉的地方。</p>
恰巧大叔这时候也回来了,双手捧着一个老式电视机大小的红匣子,里面沉甸甸的装着的应该就是神像了,我和凤是羚见他面色沉重,甚至都快哭出来了,我二人面面相觑,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只能在门外等着,大叔安放好神像,出门来把疝气灯也带着,在门口拜了三拜,这才招呼我们到刚才打扫出来的房间坐。</p>
三人坐在床上,大叔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神色稍微恢复了一点,握着我们两个的手,不住地道歉:“真是对不起你们两个小伙子,真是对不起!”</p>
“没事啊大叔,你不要自责啦,我们有地方住就挺好,你这是何必呢。”我道,凤是羚也附和道。</p>
“唉,不是住哪儿的问题,这都不是问题啦,我最怕的是那个神像呀。”</p>
“神像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土坯子……”凤是羚本还想接着说下去,可想到大叔对那神像怕到这个样子,这才觉得太过轻浮显得不礼貌,于是问大叔为什么那么怕那神像。</p>
大叔叹了口气,跟我们讲到白村一向信奉的是拜牛教,以牛为天神,认为牛是天上派到人间的使者,村子里有个道观叫三生观,在三世塔里,那座塔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了,而大叔一出生这个拜牛教就已经在村子里有一定地位,于是他对拜牛教自小敬仰有加,而这个道观里,一共有三个小道爷,刚才来的是二道爷,村子里的一切事务,基本上是由他们仨掌管,而在他们头上,还有一个老道祖,地位威严,但是极少在人前露面,只有过年的时候,人们开教会,才能有机会看他一眼,平常时候,谁也不知道这位银白须髯雪白头发的老道祖在何处。</p>
而三生观里也供着九个牛神,根据道爷们所说,每个牛神都主管着不同的人间事务,而每到过年时候,都需要把牛神们一个个请出来,然后给它们打扫祭坛,平时请牛神一般是看不上自己这小地方的,今天也不知怎的,那二道爷忽然就相中自己的小旅馆了。</p>
虽说请牛神这事儿是个光荣的任务,比如有一位牛神叫摩来,主管财富,人人都想把他请到家里来,这不就等于把财宝请进家了么?可偏这位湿耶牛神,是主管厄运的神,这把厄运请到家里来,可是大不幸啊。</p>
“虽然说这小旅馆不是我家,可是你们两人在这儿住着,那就是相当于把厄运带给你们这两个年轻人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