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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鸡蛋大了都,两个人想跑,却被男人揪住,一手一个,虎口卡着脖颈,往回一拽:“跪下!”</p>
两个人乖乖地跪在地上,浑身打哆嗦,我从泥水中站起来,眼前一幕再熟悉不过,这个人从小带着我玩到大,多少人就是被他这么制服的,每次我挨了欺负,他都会把对面的人揍到站不起来,按着脖子让他们跪在我面前,然后就是我报复的时候。</p>
这一幕我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下午,抬脚对着两个混混的脸,一人脸上挨一脚底板。这才把他们三个都放了。</p>
打头的那个最惨,浑身湿潮,带着垃圾上的恶臭,被这凶狠的过肩摔险些摔死,浑身跟散了架一样,一瘸一拐地带着两个小弟灰溜溜地逃出巷子,临拐弯前还不忘留下一句狠话:“你等着!”说罢,一转身不见影踪。这样的场面我见过多少次,有多少人都这么说过,最后还是没了然后。</p>
我看着眼前的人,感慨万千,一别三年不见,一直没有联系。</p>
这个人我得好好说道说道。这是比我大两岁的邻居家儿子,名叫凤是羚,小名凤来,是大小就不成器的标杆人物,就喜欢打架,而且早发,一米**的大个子,身材魁梧,一百六十斤,喜欢锻炼,家里各种健身器材,用他爸的话说,除了干正事做买卖赚钱不会,别的都门儿精,尤其人长得白,高鼻梁,薄嘴唇,大眼睛炯炯有神,整个镇子找遍了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好看的男人,我们都还在上学的那会儿他是学校的男神,基本上一天换一个对象,从我有印象记得他时,他就已经是个花花公子了,深得姑娘们喜爱。</p>
我们应该算是世交了,这其中比较复杂,我小时候本不认识他,那时候跟着邢牛儿一起玩,后来邢牛儿就被这家伙给制服了,见面扇多响一个嘴巴子硬是不敢出声。那时候我打算就跟他混了,但人家对我爱答不理的。我爸和他父亲两个人关系特别好,正赶上那年,凤是羚他妈患重病,我爸二话不说把家里存款一大半借给他们家当救命钱,凤叔因此感激涕零,带着凤是羚来我家道谢,握着我爸的手说我们从此就是世交了:“老谷,我家这孩子不成器,但要说打架是个好手儿,谁要是敢欺负冬冬,就让他往死里揍他,听到没,”他转身对着凤是羚说,“他们全家都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这恩永远报不完,你要是以后敢忘了谷家,就别进我凤家的门!你给我好好混,挣了大钱给我好好报恩!”</p>
从那时起,我跟着凤是羚混得风生水起,再后来,凤是羚去外地当兵,而我痛别家乡伙伴,出去闯荡,这一别就是三年没见。这才是我最好的哥们。</p>
我爸白事儿那天除了伯父,就是凤叔最忙活,我当时悲痛欲绝,也忘了问凤是羚的事儿。</p>
谁知道今天在这种场合相遇,这家伙黑了不少,也精壮了太多,我有心想抱抱我的好兄弟,但是身上实在太脏,只能看着他干笑。</p>
“没了我你现在怎么混这么惨了。”他笑着问。</p>
“唉,一言难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