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弩车阵摆出时,我们还在吃饭,情形紧迫,我们一时着急来不及收拾地上的食物,不过最重要的水还是收在身旁,其他人的食物只拿出来一半,另外的还收在包里,只有孟琬为了检查书包,直接掏出所有粮食来,结果事出突然,再来不及收拾,事到如今,一脸颓唐地坐在飞鸟檐上,神情绝望。
我们见她可怜,急忙出言安慰,说自己粮食丢了没事,还有大家的呢,几个人在一起分分,还能维持生计。
“我吃了你们的,那你们怎么办。”
“没事,我们带的食物多,足够分的,大家都掏出来,一块儿分分。”黑皮一点不在乎粮食问题,似乎很愿意把那些干巴噎人的压缩饼干分出去。
说着,黑皮就想把包里的压缩饼干倒出来,他本盘腿坐着,稍一动弹,只听身后飞鸟檐和墙体的连接处“咯吱”响一声,用手电照过去,却见墙上裂开一条黑缝,这扇楼檐就快撑不住了。
孟琬惊慌失色,道一声不好,让众人急速撤退,这飞鸟檐上不能再待873dbcf4了。
但我们撤退得又不能太过急躁,由于弩城已经倒塌,剩下的断壁残垣看样子并不结实,现在只要有人稍一动弹,这扇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的飞鸟檐就“吱嘎吱嘎”地抖动,砖瓦飞石不住地往下掉。
“大牛先走,先上云梯。”黑皮指挥道。
我还没观察过那云梯,只知道颜色不太对劲,看不出什么材料制成的,刚才也没太留意,瞥了一眼就觉得结构怪异,只怕大牛一头莽撞上去又生是非。
不过眼下之计,只能先是如此,让个头最大的先走,减轻飞鸟檐的压力,但我们心上的压力却随时间流逝而一点点增加,眼前的局势像一尊巨大的沙漏,上面是飞鸟檐的承受能力,而下面是我们的心理压力。
我半蹲在飞鸟檐上,双眼紧盯着那座云梯,大牛正小心谨慎地朝飞鸟檐的檐边上爬过去,而且在外层待的时间一定不能长,否则根据杠杆原理,不仅自己待的地方容易断,飞鸟檐连着墙体的地方也撑不住多久。
再看那云梯,有三人多宽,似是用手臂宽的骨头一根根插成的,表面参差不齐,活生生的一座白骨垒成的桥!只是那骨头太粗太长,一看就知道不是人骨,我给孟琬个眼神,让她看看那是什么玩意儿,孟琬瞧了一眼,不禁花容失色,她看此时大牛已经一只膝盖跨上那座白骨桥,忙叫道:
“先别上去!有危险。”
听到这句话时,大牛身下已经开始用力,整个人的重心已经在白骨桥上了,他忽听得孟琬让他不要上桥,忙扭回头来,不料已然跪上去的膝盖下两根交错的骨头忽然散架,掉到几米之下的龙刺里。
大牛的身子也一空,从那个露出来的洞中陷下去,而骨头掉下去的势头依旧未减,没人上去的时候好着呢,一旦有外力介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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