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左手也开始消肿,原来这尸毒并不致命,只是在人的皮下潜伏,一旦遇到清水便可自行解毒,又是汪起风用刀尖挑破了皮肤让毒气自行流出来。
这才救了我这一命。休憩一时后,我发现自己又能动了,双手有些酸麻,但基本的活动还是没问题的,我用右手抹了把脸,向黑皮要来水囊,一股脑浇在自己脸上。
孟琬还想拦着,却被黑皮笑吟吟地拦下。
整个人立刻精神起来,深深喘两口气,撑着身子坐起来,再看一眼自己的左胳膊,肿块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还是略显浮肿,活动迟缓。
我坐在地上将周围环境大致打量一遍,发现这天然岩洞出奇得大,高处有将近十米,略见几根倒垂的钟乳,偶尔滴落几滴冰凉的水滴。
这条河流量很大,宽处有八九米,曲曲折折地由东向西流去,东面是完全的石壁,有很大一部分人工开凿的痕迹,地势略高,这条地下河的源头就来自那里的一个泉眼。
再向西看去,在距离我们二三十米外的地方有一道人工构筑起的石墙,只横跨岩洞两侧,将向西的去路堵住,底下只留下了一道扁长的洞,足够地下河通过。
汪起风和大牛正站在我们周围监视沧龙的动静,周围岩壁严严实实地落在地上,没有任何洞口可以藏匿,那沧龙定是躲在水下,为防它偷袭,必须有人时刻察看地下河中的动静。
我气力精神都恢复大半,意识也清醒得很,现在水源问题解决了,我们将所有能用来盛水的容器都盛满水,以备后用,又轮班吃了些面包压缩饼干亦补充体力,现在的状态可以用优良来说。
接下来就要想想下一步要去哪儿了。
“身上没事了?”汪起风问道。
“嗯,手上腿上的伤口都不算大,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不妨碍行动,尸毒也解了。”
“好啊,咱现在是双喜临门了,从阎王爷手底下捞回来一员大将,又把水的问题给解决了,咱在就是找方法反干那河伊女王一票了!”
黑皮笑道,一时间再摆出自己乐天派那一套。
“你小点声,”孟琬给黑皮打个手势,让他注意收敛,“别把沧龙再招来了。别想得太美,咱们现在还没逃出河伊女王的控制呢,据我观察,这下面的岩洞,只有一半是天然封死的,另一半是人为隔绝的,就说明咱们还没逃出她的掌控,下面是没路走了,再翻上去,好像也不容易走得通,犯门和囚门都被封死了。”
孟琬所言甚是,说白了,我们只是眼下还死不了,不找到个方法逃出角斗场,就要么被困死,要么被沧龙折磨死。
“我还有个想法,你们说,那观众席上的人,是怎么进来的?”黑皮忽然发问。
这话还真提到点子上了,那些观众肯定不会从下面这么危险的地方进出吧?只要我们能想方法到达高墙上方,就肯定没问题。
“那咱又没梯子没绳子的,怎么爬上墙去?”我环视一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