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新鲜清凉的空气,看来是到了通风口了!
我心中小小地激动一下,对后面喊了一声跟上,不由得加快速度。
由于自己太过用力,早就忘了那只受伤的左手,原本不痛不痒,只是伤口肿胀一些,挥动时比较费力,其余并无大碍,渐渐也就忘了自己早已中了婴尸的毒,如今左手忽然失去知觉,根本不听使唤,如同断掉一样,我一个不注意,左手吃不上劲,重心不稳跌在地上,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朝龙刺一边滚去。
我惊叫一声,但奈何身体失去平衡,眼见就要撞上龙刺,心中一凉:完了,取经路还没走一半呢,自己却先归位了——
危急之中,幸亏大牛反应及时,伸手扯住我衣领,一把把我拽回来,这才保住一条命。
“冬臣——你怎么了——”
“老臣,你还行不行,咱歇会儿再走!”
我心中感叹,暗自叫苦:你们哪儿知道我现在有多绝望啊,这条手现在一点知觉没有,估计是废了,差不多再等一会儿毒气攻心我嘎嘣没了。
“我没事,就是低血糖,有点头晕,稍微缓缓就好了。”我依然选择瞒着他们,告诉他们又有什么用呢,贺连桥身先士卒,谁都没办法,更何况我呢,说出来也是空添麻烦。
我趴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自己不能就这么突然死前面,这让后面的人还怎么走,这不就相当于把前路给堵死了吗?
念此,我精神一振,他丫的,拼了,反正估计现在离出口还不算远。
我侧过身来,用右手手肘撑地,好像一个怀抱炸药包的战士,拼尽全力冲向出口。
终于,这一片荆棘丛般的龙刺阵被走到尽头,我率先来到一个宽敞的广场内,只觉得浑身轻松,朝一边打个滚,放松警惕躺在地上。
身后的人也陆续爬出来,纷纷舒展筋骨,打开狼眼手电筒观察四周的情况。
这里大概是一个运动场之类的,场地呈圆形,占地半个足球场左右,四周全是高墙,有四五米高。而在墙后,是一排排看台坐席,整个场面如同古罗马的斗兽场一般,我们所在的位置是一道圆形拱门,在我们正对面还有一道相同的门。
门上各自写这两个大字,黑皮给孟琬打着手电筒,让她现场翻译。
“咱们所在的这道门,叫‘犯门’,对面的那一道,叫‘囚门’。”
犯门,囚门——
我苦苦思考,心中大致有了想法,只怕这两道门不是给什么好人走的路,一个是来犯者走的门,另一个是给囚犯提供的。
“我靠!”我从地上爬起来,失声叫道,“咱们还是中了那老妖婆的诡计了!这里估计是处理犯人的地方,这高墙后边的人是看热闹的!她故意给咱们个空子钻,让我们自投罗网!”
我举起手电筒想,向上打量,但见身后看台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女人,五官立体,肤色白净,威严肃穆,一袭黄色长袍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泛起金光,正冷漠地凝视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