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向前几十米不到,便来到一处黄泥抹的台阶前,地道也豁然宽敞,众人忙直起身来,不由得嘬着牙花去捶打酸麻的腰肢。
看来再向上走就能绕过那道高墙了。
但这河伊女国的行为作风实在让人感到迷惑,垒了一道高墙,竟然不在上面筑一道门,却只是挖条地道供人通行。他们的意图是什么呢?垒墙无非是不让外人进入?但何必再挖一条地道呢,如果外人真想进来,光前面这重重难关就足以致命,谁还有心思来这儿解谜找地道,估计看看前面是堵翻不过的高墙,叹口气回去也就算了。
就算是供国内的人通行,也不至于打一条这么矮的地道吧,难道这墙后的贵人们想出来,还要蹦蹦又跳跳,拿出把腰弯断的姿态前进才行吗?
仅凭我一人之见,就是想破脑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虽隐约感觉这其中藏着猫腻,但并未多虑,毕竟保存嘴里水分要紧,只当他们是神经病也就罢了。
一行人爬上台阶,但见一扇木门紧闭,其上端正地用红颜料漆着四个大字,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没有读过古书的,翻译这件事,还得让孟琬来。
孟琬上前,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半天,神情呆滞,一脸茫然。
旁边几人都觉不妙,忙问孟琬这上面是什么意思。
“犯者死此——”
孟琬一个字一个字地读出来,使人闻之心颤胆寒,一路走来遇到过多少穷凶极恶之事,都能侥幸逃脱,但遇上的文字加起来都没这一句话来得凶恶,倘若前面都可以叫做饭前小菜,那真不知这门后还藏着什么玄机,光是这四个字就足以让我们这些小心翼翼的人闻风丧胆。
黑皮忽然叹口气,用最无奈的语气说出最乐观的话:
“就是死也得走啊,我就不信还有什么能弄死我们的东西。”
话虽如此,但每个人都愣在原地,不敢肆意打开这扇门,毕竟我们对河伊女国还有她们的女王了解得太少,不知道这疯婆子凶起来会用什么狠毒的招式。
想着想着,我猛一拍大腿,痛声叫道:
“糟了啊,咱们都中了这老贼的奸计了!”
众人闻听,不解其意,扭过头来等我解释。
“我就说这地道怎么这么奇怪,既不是为了放住外人,也不是给自家人走的,这分明就是骗外人进来啊,故意把咱们引入地道里,然后逼着人只能走这条路,然后在路上埋伏好暗器算计咱们!其实真门还在外面呢!绝对让彭齐生那小子占了先机了!”
其他人闻言,恍然大悟,纷纷唉声叹气,恨没能做足了打算再下来,还是太着急了。
“要我说,既然外面有门,咱不如返回去,再好好想想办法。”一向耿直的黑皮此时竟打起了退堂鼓。
汪起风摇摇头,“不行的,这地道两米多高,洞口下面没有别的墙体借力,而且你没发现吗?这地道边缘是坡状的,只能往下跳,却不能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