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众人纷纷到场,却无不失望地叹息一声,鄙弃地打量着眼前这间破屋。
黑皮愣在当场,足足两分钟说不出话来,张着嘴巴“呵嗤呵嗤”喘粗气。
失望是肯定的,我能感觉到他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但连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也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我们都没想好,难道我们真的走错了?这里根本不是河伊女国?
但这么明显的人工痕迹,只能是出自河伊女国或者罗力木人之手了。
那么他们苦心竭力营造这么大阵仗,就单纯是为了守护这么间破庙吗?
“我觉得吧,咱先别这么灰头土脸的,还没走到最后呢,这不还有间屋子吗?咱先进去看看,说不定,哪怕,就算不是咱要找的地方,肯定还会有其他线索的。”
我尝试着安慰道,但他们只是看着我,眼神中肯,却没人想说一句话。
我知道,巨大的落差让每个人心中都灭了一盏灯。
“看什么看,就这么间破屋,能藏什么秘密——就是让普通人住,他也不愿意,又他娘的白忙活了。”
黑皮说罢,双手抓头,竟满脸烦躁地坐在地上。
“哎——你可别忘了,罗力木人一直可都说的是河伊女国生活在地下,咱们这还在地面上呢,什么都还没看到,不能这么轻易地否定咱们的努力啊——”
想不到,本只是打趣的一句话,竟让大家重新燃起希望,黑皮眼前一亮,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沙土,
“好小子,我就欣赏你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乐观劲儿——”黑皮思忖一下,觉得不对,又改口道:“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众人哂笑两声,重整旗鼓,迈过门前的三级石阶,来到门前。
黑皮一手将门栓挑下,摔在地上,竟从朽烂出断成两截。
果然是百年以来都不曾动过的木栓了。
两扇大门“咯吱吱”向内打开,抖落一身的灰土,经刺眼的阳光穿透,反着金光一阵阵飞舞。
我们鱼贯而入,正对着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巨大的木板,其上还密密麻麻地题着黑字。
在墙下,还起着一座青石砌成的供台。
上面只有一尊长满铜锈的青铜鼎。
众人直接被墙上的字吸引过去,抬头打量,却发现是篆文,在场的人,除了陈教授能解读,别人只能是干瞪眼。
“老同志,你快给翻译一下,这上面到底写了个啥?这都急死了,到底是不是跟河伊女国有关的东西啊?”
“哎哟——毛同志,你不要催哎,这些字,它不跟咱们行书楷书一样哎,是需要功夫慢慢辨认的嘛——”
陈教授个子不高,仰起头去看木板上的字很不方便,黑皮见状,二话不说,两只手一扶底边,双手用力,向上一抬,整个木板“咔嚓”一声便被取下来。
陈教授大惊失色,赶忙上前去接,无不惋惜地嗔怪道:
“哎呀呀,这都是文物呀——可不能这么折腾呀——”
黑皮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也觉得有些尴尬,傻笑两声,转身想到旁边躲一躲,却不知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惊声叫道:
“唉呀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