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硬将黑皮扭回身去。
看来黑皮和孟琬都出现幻觉了,我们得加快动作,不然出现幻觉还是小问题,万一在极端条件下,体力突然耗尽,想出来就不可能了。
念此,心里还是忍不住慌乱,我一手紧紧按住胸膛,努力压制狂乱的心跳。
“不行,我实在走不动了,咱们要不回去吧?”
孟琬双手捂住胸口,剧烈地喘着粗气,忽然身子一软,踉跄两步朝我躺过来。
我赶忙上前扶住她的背,发现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衣服。
“坚持不住了吗?”
我轻轻地在她耳边问到。
孟琬虚弱地点点头。
本来犹豫的心因此坚决:不行,不能再往下走了,人命要紧。
就在我打算招呼前面的人回头时,黑皮却惊叹一声:
“到了到了,到头了!”
孟琬本来倚着我的手,闻言,眼中顿时有了光彩,双手撑墙勉强站起来,
“我还能坚持,我去看看。”
无奈,我只得小心跟在孟琬身后。
大概往前二三十步,脚下变得平坦,两侧的窄道忽然开阔,向里凹成一个圆形围场。
光源集中在两侧几十米长的围壁上,一幅幅完整的壁画便反射出晶莹的金光,由地下至顶端,大约两米高,没有过多的背景勾勒,只是单调的米黄色,不过其上人物都是真人大小,动作细腻,栩栩如生。
我们低声惊叹,不禁慢下步来,端详着面前的巨制。
壁画排列的顺序自右向左,上面的人物并不多,描绘得也极为简单,白颜料因年月过久而泛黄剥落,正在陈教授等人从包里掏出放大镜准备仔细观察时,我忽然想起,洞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保不齐什么时候二氧化碳浓度就会超过生理极限,到时候想跑都来不及。
“等等,我们不能再在这儿久留了,咱们得赶紧撤离!”
黑皮正偷偷地从壁画上扣墙皮,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花样,听到我的话,立刻看着我点头。“那这些壁画怎么办?”孟琬和贺连桥都停下来,只有陈教授还拖着湿透的身子趴在壁画前仔细观察。
“用摄像机先拍上,我们上去再研究!”
孟琬和贺连桥迅速掏出装备,开始分头记录。
这时,黑皮忽然靠过来,歪着头轻声说:
“哎,你看那老同志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望向陈教授,发现他整张脸都快贴到壁画上了,死盯着上面的一个白衣人,而那个人的嘴唇,特别用紫色的颜料勾勒!背后还用金黄色抹出一把长剑!此人站在高台上,双手交叉揽于胸前,威风凛凛,和其他简陋的人像不同,这人五官精致,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他是谁。这不是那个白衣统领么!
陈教授用手不停地扣它身上的染料,大嘴夸张地咧开,像个傻子一样僵硬地笑着,一串黏糊的口水顺着嘴角淌下,任由我如何唤他也没反应。
这分明就是中邪了啊!还考什么古呀!
我一激动,上去就想扯他一把,没想到却被黑皮反手钳住。
“你干什么!”
“别去!搞清状况再下手!你现在去了也是帮倒忙!”
我被他这一句话噎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听我的,再观察一下,看他想干什么,一旦有威胁到人身安全的动作,咱们就把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