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战国时期纵横家的鼻祖,鬼谷子王禅。以及秦时大将王翦、还有那谋朝篡位的王莽等等。
公元307年,司马睿得王导之策,从下邳移镇建邺,江东士族不愿归附,对这琅玡王跑到江东来占地盘睬都不睬。便是这王导出策,让司马睿威服出仪,随他南渡而来的名士们尽皆骑马而侍从。在那浩浩荡荡的声势之下,江东士族见北地巨阀世家都甘为司马睿的侍从,赶紧居北面而行拜礼。这时,王导又让司马睿结交江东贺氏与顾氏以收人心。司马睿亲自造访贺循与顾荣,得其二人相助,江东士族望风而顺,从此百姓归心。
王导见贺循停步,急迈几步,行到他面前微一挽礼,笑道:“正欲去寻贺翁,贺翁倒先来了,贺翁最近身体可还安好?”
贺循见是他来,不敢居礼,推手挽礼道:“甚好,劳茂弘挂心了。老朽前来,是为兰陵萧家分支一事,此事不敢再耽搁了。”
王导笑道:“贺翁,此事周折颇多,还需慎重行事。”因见贺循眉头微皱,他又道:“近年北地士族纷纷南渡,兰陵萧氏与陈郡袁氏隔后再议,也是对萧氏与袁氏的礼遇与尊重。若说品级,他们有制可循,江东地广,自可重建庄园休养生息。只是这入朝堂之事,恐怕还得王爷亲自面见才好。”
“也好!”贺循点头而应,心中却知,这萧氏与袁氏为避去年永嘉之乱而至,不似王氏自司马睿南渡便举族相投的情谊。征僻两氏子弟为官,也着实让人头痛,若是给得轻了,恐其反生嫌隙。还是依制,由中正评合吧。反正,这事对江东士族来说,有弊而无利,便由得王氏去折腾也好。
贺循、王导于桥头稍事寒暄之后,便相携跨桥而入乌衣巷。这乌衣巷,便是北地南渡的王、谢子弟所居之处。一路缓行,因见各处仍有女子往外奔出,贺循便将心中凝问向王导道出。想来,他必然知道,今天建邺城来的是谁。
王导笑道:“贺翁不知是哪位叔宝?当然是水清玉润的卫玠,卫叔宝!他离开豫章,今日应到建邺。”
“是他!倒把他给忘了。”
贺循听得一愣,转而恍然大悟,笑道:“卫玠,卫叔宝!那恐怕这建邺城,又得万人空巷咯。能使王平子为其而三绝倒的人物,老朽也应当前去观瞻一翻。”
王导笑道:“贺翁何必与满城女子去争,茂弘早已派人去渡口相接,贺翁若有兴,今夜不妨秉烛夜谈,若何?”
“甚好,正想见见壁人风彩!”
二人相视而笑,沿着青石深巷而入。正是,北地大厦将倾,名士争相南渡,这建邺城已经成精英汇粹之地了。
回首再顾,建邺城东门,清晨的阳光遍洒青石广场。
“蹄它……”
“蹄它,蹄它……”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从东门外传进,一排执戈甲士奔进城门,把那城门内四下之景一观,齐齐色变。他们想要将人群分在两边,引马队后的牛车、羊车进来,可哪里还来得及。当下,也不知是谁呼了一声。
“卫叔宝来了!”
顿时,静湛的广场就似在这一呼一吸之间,瞬间爆发。又好像往一湖静水之中,投入了石子,立即惊起涟漪无数。层层叠叠的建邺女儿们惊呼,如水般涌向了城门口,城门口的女子站不住脚,只得依着身后的人群往城外冲。
就似开匣放洪,一浪又一浪的花海挤出了城东门。幸而,建邺城的守卫们见机得早,努力维持着秩序,不然说不得便会因此而踩死踩伤无数。
出了城门的女子们眼光四下搜寻,只见远远的停着一辆牛车,朝着那牛车便奔。边奔边呼,边奔边准备将手中的水果香囊掷到车上。
“叔宝……”
“叔宝,叔宝……”
便在此时,从那牛车内钻出个人,神色慌张的大呼:“莫急,莫急,哎哟,我不是卫叔宝,不要乱扔!”
说话之间,他的车上已被掷了不少的水果香囊,其中还有些掷到了他的头上。这人只得再次苦笑而大叫:“各位娘子看清楚,我不是卫叔宝!”
“你不是叔宝?那叔宝呢……”
“叔宝呢,叔宝呢……”
“就说嘛,水清玉润的卫叔宝,怎么会长成你这个德性!”
那人是王导派去接卫玠的人,也是一名年青俊彦,听得乱七八糟的声音,巨汗无比,头痛欲裂。心中暗悔,早知道就不该接这差事,怪不得他自愿前来接那卫玠之时,那些同帐的青俊们一个个面色诡异,对他竟然示以同情的目光。
只是这时,卫玠马上将至,他不得不站在牛车上,顶着无边的压力,冲着四面八方团团作了个揖,再次叫道:“各位稍安,维持秩序,别踩到人,唉哟……”
头上又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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