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盔,扬了扬手,飞驰而去。
……
“蹄它,蹄它……”
郭默率着两千五百部曲,沿着官道慢行。神态悠闲,半点也不心急,只消在入夜前赶至上蔡便可,届时,想必上蔡境内,已然烽火四起。且让那孔炜先行厮杀一阵,再火中取粟,一举摧之!
途经一处小山坡,纵马奔上,搭眉望向赵固坞堡,嘴角抽起一丝冷笑,暗道:愚蠢无知赵二肥,若论体态,郭默自是不及你,然若论智谋,汝之体态,皆坠于腚也……
令兵来报:“将军,距上蔡,三十里!”
郭默拍马下山,问道:“斥侯可曾回讯?”
张丑道:“尚未。”
郭默吊眉一皱,稍作沉吟,眉头随即展开:“嗯,想必孔炜那厮刚入上蔡,尚需伺机,方可兴风作乱!传令,全军从,申时三刻抵达太任岗,就地裹食,蓄精备战!”
张丑沉声道:“将军,岗上有哨,其岗狭长,易中伏!我等再入十里,其必然觉察,莫若现下就食,以待斥侯……”
郭默挥手道:“勿需多言,待岗哨觉察时,上蔡已乱,有何惧之?!”
“诺!”
……
“报……”
一骑飞来,风插向赵氏坞堡。
夏末闷热,赵固刚食毕,正泡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洛河哩曲。木桶极大,可容数人共沐,年方十五的婢女手脚极巧,东一捏、西一揉,赵固便满脸洋满红光,反手掐着婢女胸口,入手温软且弹,即扁即圆,好不惬意。
“嘤,嘤……”
婢女不经掐,闭着眸子,浑身颤抖,胸口抖起道道雪浪,声声娇喃,似泣若欢。
“朴朴朴……”
舍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赵固却闻若未闻,继续掐弄不休,他年事已高,也仅能掐掐而已。却苦了婢女,银牙咬碎樱桃,浑身麻痒无比,空荡若虚。
“阿父!”
听闻阵阵羞声,赵愈面红耳赤,却暗暗啐了一口。
“婴,婴……”舍内声音加快。
赵愈深吸一口气,站在室口,叫道:“阿父,阿父,大事不好!”
“碰!”
闻言,兴致正浓的赵固肥肉一抖,以为儿子是来劝自己出兵,当即抓起木桶边的澡豆囊砸向屏风,怒道:“竖子,父从房仪,竟敢暗中窥闻,此乃士族之礼乎?休得再言,明日出兵!”
从房仪?此乃白日宣淫也……
赵愈暗自腹诽,敢怒却不敢言,思及滋事体大,只得硬着头皮道:“阿父,郭默万余坞民袭卷固始县,正疯抢田粟,李家屯、余家屯、赵河村,十余村落,尽皆示警!”
“婴!!”
婢女蓦然一声娇呼……
……
“报……回禀将军,距上蔡,二十里!”
“二十里?”
郭默猛地勒住马,高声问道:“斥侯可回?”
传令兵道:“尚未有讯!”
“嗯?!”
郭默眉头蓦然一竖,欲冲至高处以辩究竟,但此处官道外乃是一片荒野平原,四尺高的杂草林立丛生,并无山坡可容瞭望。
张丑见郭默眉色有异,看了看远方的青蒙天际,沉声道:“将军,此地尚处岗哨视野之外,莫若我等借草丛遮掩,就地裹腹,静待斥侯归来!”
郭默踏着马蹬的左脚一阵痉挛,暗自压了压,拧眉道:“孔炜已入上蔡一个半时辰,为何却不见半丝动静?莫非,其心有变?”
其弟郭留,暗自盘计了下时辰,嗡声道:“大兄勿忧,斥侯虽捷,然往来亦需时辰,想必现下正处归途中。至于孔炜,上有祖焕,侧有大兄,其人并非不智,岂会辩不清局势!”言至此处,暗觉腹中饥饿难耐,又道:“大兄,为慎重故,莫若便就地处食,何如?”
“罢!”
顶着夏秋之日,赶了小半日路,郭默亦觉腹中空空,当即作决:“传令,就地进食,待斥侯归来,再作分解!”
“尊令!”
当下,两千余人在茫茫草野里随地一坐,掏出粗粮杂食,匆匆填腹。而数里外,几名青袍借着青丛掩护,将此景一眼尽落,少倾,青袍雷隼疾疾一阵闪烁,无声退却。
距此平原五里处,有一斜长道土坡,坡**有三条路,一大两小,大路穿坡而过,乃是官道。小道略显狭窄,乃是乡闾道。
刘浓勒马于坡上,俯视着坡下荒原。守株待兔,静待郭默一头撞上来。
唐利潇纵马驰上坡顶,沉声道:“小郎君,郭默勒马于五里外,就地裹食,不再前进。”
“就地裹食?”刘浓横拔飞雪,剑眉一挑。
“就地裹食!”
“甚好!击其方食而无力!众将听令!磐石卫、朔风卫、由乡闾道抄其侧翼,射声卫携同虎噬卫,断其后路,挺戈前击!鹰扬卫与百花精锐,两刻后,随我穿骑踏营!勿必,一举击溃,莫令其回!”
“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