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周晋倬:艹!尽给他惹事。
凌静静才开口:“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当初我根本不想同你离婚的,现在这话我也不怕说出来,当时我就跟被人魇住了一样,婚前就莫名其妙出了轨,然后在他们逼你卖公司离婚时,站在他们这一边……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是他,是他们,他们用什么符咒捆住了我,又逼我承担不属于自己的孽债!我没想到,赵志飞这么不是东西,菲菲是他的女儿啊,他怎么忍心!”
“静静,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唐思佳觉得这也太扯了,可在场也就只有她一个人满脸惊讶,说实在话,周晋倬觉得这个说法才说得通凌静静前后差别极大的改变,当初凌家和赵志飞肯定用了法子控制她,让她承受赵志飞造下的冤孽,像是这种对人伤害极大的符咒,如果受体生产,这个符咒有一定几率转移到婴儿身上。
难怪他和程司都没发现凌静静的不同,周晋倬看向推车里的小女娃,眼带怜悯。
刚才程衍已经告诉他了,所以谭昭并没有太惊讶,他也不管凌静静是怎么发现的,只道:“那么,你为什么觉得我能救她?”
“……是有人告诉我的,它突然就出现在我脑海里,他告诉我,这世上只有你能救她!”凌静静的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赵志飞的颈部甚至开始渗出鲜血,大概是鲜血刺激人,他居然这个时候开始破口大骂,“谁知道她是不是我的种?那时候你可还没离婚呢!”
“静静,你冷静,他就是个畜生,但你还有菲菲啊!你要是杀了他,菲菲谁来照顾!你会放心让他们来照顾菲菲吗!”唐思佳说着,手指指向凌家父母。
凌家父母倒是想说话,但显然谭昭不想让他们开口时,他们就做不到。
就在场面乱糟糟的时候,程衍趁着周晋倬不注意,跑到了程司的旁边,也曝露在了凌静静的视野之中,凌静静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你是……小衍吗?”
程衍现在越来越像程司,又或者他是有下意识地模仿程司,连言行举止都很像,即便已经阔别五年,但外人不难认出两人是父子关系。
“我是不是,你关心吗?”程衍捏紧自己的衣角,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你知道替他人承受孽债的符咒,一旦转移,就不会再影响自身了吗?”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程衍假装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你三年多前生育,按照常理你早该恢复自我意识,你为什么没有离婚?为什么没有给我爸打电话?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
说到底,程衍虽然不太通人情世俗,看得却比普通人更加通透。他并不理解人在尘世会受很多约束,有时候会“身不由己”,但他知道如果这事发生在程司身上,他肯定会立刻马上作出反应,而不是为了这个那个,而委屈自己继续下去。
“既然如此,你又有什么脸来找我爸救你女儿?是欺负他人好吗?我不许的。”程衍绷着脸,他知道程司不在乎这些,说不定到最后还是会像救那个邓煦一样,但他就是不想让人觉得程司好欺负。
程司,是他罩的。
这话可说得太直白了,作为被护的谭某人,自然不好在这个时候去拆儿子的台,但作为一个成年人被小崽子这么护着,难免也有些小开心。
他确实没有义务去救赵菲菲,甚至按照主观感情,他甚至应该希望凌静静直接杀了赵志飞,这对他构不成威胁的。
“小衍,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可菲菲她……也是你的亲妹妹啊。”凌静静心神动摇,也不知赵志飞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在这个时候直接挣脱了出来,他甚至一把夺过凌静静手里的刀,照着凌静静的肚子就要刺下去。
但很显然,这刀是没有刺下去的,谭昭一脚给人踢飞了,然后踩着赵志飞杀猪般的叫声,接过周晋倬递过来的手铐,给人反手拷上了。
“你凭什么拷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谭昭踩着人的脸,道:“每个罪犯狡辩时都是这句话,你做没做过,证据说了算,没了玉佛,很难受吧?”
特殊部门办案就是野,周晋倬找了人来把赵志飞拉走,先不谈束腰,光是强行找别人背负孽债这条,就足够让人脱一层皮了。
唐思佳扶着闺蜜到赵菲菲的身边,看着瘦弱异常的女儿,眼泪止不住地流。
看着这样的闺蜜,唐思佳是恨铁不成钢啊,她看向程司父子,明明应该是一家人,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样。
看这场面,周晋倬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道:“凌静静女士,请勿相信虚假谣言,关于赵菲菲身上的伤害转移符咒,我们分局会负责祛除,关于你用暴力手段胁迫他人,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