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
白雪打开笔记本,用网银转三十万到楚东帐上。不一会,路云的电话再次响起,电话里,楚东除了激动还有惊慌,他结结巴巴地说:“云…云…姐,你…你哪来…那…那么多…钱?”
“楚东,钱不是云姐的,是长孙绛英和白雪的,回去好好照顾奶奶,哪天开始手术了,告诉姐一声,我们都去看望奶奶。”这回路云没生气,象亲姐姐一样与楚东说话,挂了电话,她举杯对长孙绛英和白雪说道:
“姐们,大恩不言谢,以后要用到我路云的,吱一声,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先干为敬!”说罢,一仰头,一杯酒半滴不剩,长孙绛英和白雪只好陪着干了一杯。她们刚放下酒杯,小方又举杯,她笑意盈盈。
“英子,白雪,路云以前是混地下世界的,所以满口江湖话,请你们别介意。我也替楚东和他的爷爷奶奶谢谢你们,同时也预祝我们日后合作愉快,我干杯,你们随意,好吧?”小方很贴心,见她们已不胜酒力,也不勉强她们,意思到就行。
刚和小方喝完了,关涛和包权又率领一干兄弟,一同举杯,大声说道:“英姐、雪姐,我们代楚东感谢两位姐姐顷囊相助,我们没有什么专长,但是我们有一颗赤诚忠心,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亲姐,姐姐们的事就我们的事!”
长孙绛英重新端起酒杯,眼里闪着泪花。对着一张张还显稚嫩,却很真诚的脸,她感动了。她出生名门,对这些一脚踏在社会边缘的人,她曾经本能地排斥,可是今天,他们让她看到了一颗赤子之心。
大家族里,相敬如宾的背后,是勾心斗角,二叔为了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亲侄女。原来,所谓的上流社会,绅士名流之中,也有肮脏卑鄙之徒;在社会底层,在贩夫走卒之间,也不失肝胆相照的仗义之辈啊。
“你们别闹,看你们,把我的眼泪都闹出来了。”长孙绛英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花,一边笑着埋怨,包间里响起一片笑声。
酒喝足了,歌也吼过瘾了,大家便互道晚安,开始撤了。
回到梅里小区,长孙绛英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白雪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可是受长孙绛英的打挠,也睡不着了,她大为光火,“英子,你思春了么?大半夜的都不睡觉!”
“切,别侮辱你姐纯洁的情操,姐是在思考人生。”
“额滴亲姐啊,思考用的是大脑,而不是你的一身臭皮囊,你翻来覆去的,到底想玩哪样?你别告诉我,你一直是用漆盖思考的!”白雪很郁闷。
“唉,难怪钟子期死后,俞伯牙连琴都摔了,果真是知音难觅啊!”长孙绛英叹息,白雪被她气笑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凭你这副模样,给俞伯牙同志提鞋都不配,我也不是钟子期。睡吧姑娘,一觉醒来,也许你的人生也思考得差不多了。”
“白雪,在酒吧的时候,当路云他们一个个给我们敬酒时,你知道我想到了谁?”长孙绛英不理会白雪的冷嘲热讽,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白雪很生气,又很无奈,长孙绛英话痨模式已经开启,如果不陪她好好唠唠,自己今晚就别想睡了,她伸一个懒腰,打一个长哈欠,强打精神,“我的亲姐啊,你想到了谁,快快告诉我吧,别卖关子啊,我都困死了。”
“我二叔,长孙望。”
白雪沉默了,良久,她才说道:“英子,事情已经翻篇了,我们别再纠结好吗?不管怎样,我们现在都活得好好的,有爷爷和大爷爷都在背后支持我们,我们什么都不用怕,以前的事,就当是苍天给予我们的考验。”
“我不光是想这些。我是觉得,其实我们人生可以简单些,这么多年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原来快乐可以这么简单。二叔心机太重,心胸又狭小,他的人品与为人处事的手段,还不如路云和小方。”
“所以爷爷宁愿打破家主传男不传女的百年族规,将家主之位传给你。英子,你应该感谢长孙望,是他给你创造了上位的机会。”
“可是我宁愿不要这个机会。”
白雪睡眼迷糊,她拍着长孙绛英的脑瓜壳,“孩子,这叫命中注定,不是你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的。乖,睡吧,一觉醒来,酒就醒了,你的人生也就感悟完了。”
“把你的狗爪子起开!”
长孙绛英气愤地拍开白雪的手,翻身背对着白雪,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