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这种愚蠢的错误。
但是素敏莱将军是自家人,更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不能隐瞒,也不敢隐瞒,甚至还必须获得他的支持。
素敏莱双目精光一闪,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善后的?”
“我们对外宣称,炸弹是军阀投的,与政府军无关,咱们与华夏是友好国家,我们不可能将炸弹投在自己朋友头上。”作战参谋按预案回答。
素敏莱满意地点点头,参谋继续说道:“我们内部也作了相应处理,已经向全体参战官兵,特别是飞行大队官兵,下了封口令,对肇事飞行员也作了及时处理。”说着,悄悄作了抹脖子的动作,素敏莱眼皮跳了一下,仍然面无表情,谁都看不出他心理的变化。
其实,他心里对基地的处理方式还是满意的。
但是这话不能出自堂堂三军司令之口,不否定就是最好的肯定,他相信自己的手下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井上村树昨天也看到了新闻,当时他还不敢确定事件的真实性,但是现在他终于明白,棉国内战意外出现了自己boss最想见到的一幕,他要将这一特大喜讯立即报给boss,他因一时激动,忘记了自己假战地记者的身份。
作战参谋等一众军官,正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作战室是军事重地,作为一个外国记者,他怎么可能随便出入?作战参谋正要命令卫兵将他轰出去,素敏莱将军抬手制止他。作战室里没外人,倔索性当众揭开井上村树的真实身份。
“军官们,这位井上村树先生并不是战地记者,而是我们总统的高级外籍顾问,今天随我来到前线,看望大家!”
众人一听,立马肃然起敬,抬手向顾问大人敬礼。
“客气,客气……”井上村树嘴里客气,却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众军官顿时眉头大皱,他们是军人,军人是强者,崇尚强者,对这种只会耍嘴皮子,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所谓顾问,他们从里到外都是鄙视。
不过井上村树是总统的座上客,他们心里虽然瞧不起井上村树,但是脸上不敢有任何的不屑。尽管他们不是政客,但是出于本能,他们也明白有些人惹不起,过度的放肆,等于自撅坟墓。
素敏莱人老成精,焉能看不出自己部下对财神不敬,总统吴灯生临行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侍候好财神,如果谁得罪或怠慢了他,军法不容!都怪自己事先没打招呼,部下并知道他们所鄙视的不是军事专家,而是从天上下凡的财神爷。
他本人也从未指望顾问在军事上有什么高见,只求他好好当好自己的财神爷。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战争其实就是烧钱游戏,最终决定战场命运的,不是人,也不是尖端武器,而是金钱。
这场战争的成败,离不开自己的士兵浴血奋战,也离不开岛国的军援。他们就象是圆规的两支脚,只有紧密合作,才能让操控圆规的人画出圆满的圆。他就是圆规的操控者,总统就是想要那个圆的老板。
如果这个圆他划不好,导致内战失败,进而影响到总统在大选中失败,他将成为千古罪人,荣华富贵将戛然而止。
素敏莱是何许人,他怎么能让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影响到他们平叛治乱,一统天下的宏伟霸业?他立即换上一付笑脸,堂堂三军总司令秒变三孙子,对井上村树一阵阿臾奉承,他岛国语说得不咋滴,但是他的肢体语言和表情足够丰富,足以表达他对井上村树如三江之水绵绵不绝的敬仰之意。
井上村树在国内,他见过的最高长官,是他的顶头上司宫清卫,若论军衔,也就一少校而已。素敏莱顶着大将军衔,对自己卑躬曲漆,象三孙子,他的虚荣心得到空前满足,完全不在乎军官们对自己的态度,听从将军安排,飘飘然休息去了。
安排好了财神爷,素敏莱才正襟危坐,手下军官肃立一旁,不敢出声,他招手示意他们就坐,军官们才敢坐下。
“井上先生不是一般的顾问,他不懂带兵打仗,我们也不指望他能在战场给于我们任何意见。但是他是代表他们政府,来支援我们的,他口袋里有60万美金的外援,总统口谕,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将它们尽收入我们的囊中,同僚们,你们明白总统的良苦用心了吗?”
哦,原来是财神下凡啊!军官们顿时恍然大悟。
“我们的枪炮,你们的军饷,还有为了祖国伟大事业而牺牲的将士们的抚恤金,都指望着人家打开口袋呢!”
响鼓不用重锤,军官们能混到今天的位置,智商与情商都高于一般人,说实话,他们也不相信自己正为其抛头颅撒热血的总统会请一些不着四六的人担任顾问。他们立即收起鄙视之心,,再次肃然起敬,对国际友人的无私帮助无比的感激。
素敏莱很欣慰,自己的兵还是识大体,顾大局的,关键时刻,能够紧紧团结在领导周围,与领导的步调保持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