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转回去忙手上的活儿。萧渡却觉得无比憋屈,他本已是箭在弦上,现在却要硬生生被打断,他十分不甘地低头在她脖子上啃·咬一番,差点害元夕又喊出声来。元夕连忙将他推开,蹙着眉狠狠瞪着他,萧渡却不依不饶地又贴上来,道:“做完了再出去!”
元夕快被他气死,足尖发力朝他踢去,萧渡连忙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一边放在怀中摩挲,一边道:“别踢,踢坏了可就不中用了。”元夕脸颊飞红,啐骂道:“亏你堂堂宣远侯,活脱脱就是个下流胚子,整日就只会想着那档事,这可是人家的地方!”萧渡看着她红着脸气鼓鼓的模样,越瞧就越是可爱,越发忍不住想要将她一口吞下,于是凑到她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口,道:“反正我这辈子,也只对你一个人下流。”
元夕别过脸不理他,专心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和发髻,心中却似浸了蜜一般:罢了,罢了,如果今生注定和他纠缠,何必再费心力挣扎呢。反正能和他在一起一日,也就能多欢喜一日。未来就算再不堪,只要有他在,也都能闪着温暖的光亮。
萧渡本以为,元夕既然已经解开心结,出来交代一声就能随他回府。谁知道她竟十分负责地替外面的病人看起病来,而且一看就是几个时辰。他阴沉着脸坐在她身旁,可无论如何动作暗示,元夕都未转头多看他一眼。萧渡狠狠咬了咬牙根,盘算着回去后一定要好收拾她,这么一想却又更加心痒难耐,腹中那把火越少越旺,恨不得现在就能把她拖回去肆意捏揉。他不由在心中哀叹一声,早知道就不该嫌那老头碍事故意找人骗他出去,想不到竟害自己被不上不下地晾在一边,这下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作茧自缚!
元夕见他黑口黑面地坐在旁边,还不时用眼神瞪着她面前的病人,害得有几个胆子小的连病症都说不出口。她生怕病人会被他吓走,只得先起身将他拉到避人的墙角,软声劝慰道:“李大夫对我有恩,我总得把他交代的事办好才能走。”见他仍是满脸的不乐意,眼看无人注意便踮脚偷偷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红着脸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随后飞快地跑回了桌案旁。
萧渡抚了抚嘴唇笑得如一只偷腥的猫,所有的不满都飞到了九霄云外,“反正是自家的娘子,等多久都不怕。”
当萧芷萱听说大哥终于把大嫂带回来时,心中激动不已,连忙飞奔着跑去找大嫂,谁知却被一脸意味深长的李嬷嬷挡在了门外,只说侯爷和夫人要好好休息。萧芷萱觉得有些奇怪,这大白天的有什么好休息的,随后便想明白了些什么,顿时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她于是一边陪李嬷嬷安荷说话一边等着,谁知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两人都没有出过房门,萧芷萱毕竟年纪小,顿时就犯了嘀咕,这时,李嬷嬷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淡定地扇着帕子,道:“小别胜新婚啊,依奴婢看,三小姐还是明天再来吧。”
于是直到第二日,萧芷萱才终于见到了满脸红晕,将脖子包得密不透风的元夕,萧芷萱故意用带着坏笑的眼神在她身上绕了又绕,口中啧啧道:“想不到啊,我大哥还真是厉害。”
元夕脸上一红,作势要去捂她的嘴,萧芷萱才笑着挽住她的胳膊道:“我是说,想不到大哥这么厉害,能把大嫂你给哄回来。”
元夕知道她故意逗弄自己,正待突然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阵骚动和呼喝声,连忙带着萧芷萱跑出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一个小黄门正举着道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远侯萧渡抗敌有功,明日随朕一同入皇陵祭祀,钦此!”萧渡跪地接旨,目光自手上黄色绢帛上慢慢扫过,脸上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