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风向不对。入林之前吹的分明是南风,可如今风却是迎面而来的,他们向北走,此乃北风。风向不会无缘无故地改变,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了淳哥儿?”陆小鹿睡眼惺忪地从粮车上爬了下来,“咱们到了吗?”
“没呢。”于淳回过头,却被她见了鬼似的表情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怎么了?小鹿?”
陆小鹿目瞪口呆,她还想问他们怎么了呢!好端端的,一个个围在悬崖边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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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边的几个黑点缓缓后退了,高处的李裴皱起了眉头:看来是被发现了?车队里莫非有高人?
“李裴,你丧心病狂——”
“伤天害理!”
“冷血!残酷!”
李裴烦躁地冲一个心腹挥挥手,那人点头,从衣摆上撕下一块布来,走到绑着人的树干旁微微垂首:“宫主,得罪了!”
“喂!你敢……唔!呜呜!呜呜呜!”嘴巴被布堵得严严实实,馒头挣扎了几下却毫无作用,只能支支吾吾地乱叫。
明明说好出来以后全听他的,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呢?要打劫就正正经经地打劫,李裴却偏要害人性命,还说什么这样更省时省事。
呸!他馒头虽然是反派,但也是有道德底线的反派!作为穿梭在游戏中的终极大反派,干掉主角才是王道,碾杀炮灰路人这种事实在是太没品了!
只是李裴像是早有准备,今儿个带出来的全是他的心腹,没一个不帮他的。自己不过是顶了几句,就被绑了起来,甚至还被堵住了嘴。如此大不敬的行为,等他回了岁星宫,一定要好好惩戒他!
李裴不知身后那人的心中所想,但即便知道了也只会嗤之以鼻罢了。这次带他出来就没打算让他活着回去,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即便是心腹,他也不敢轻易相信,万一反水了咬他一口,那时候就麻烦了。要解决这个碍眼的蠢猪宫主,得寻个恰当的时机才是。
眼下他更关心的是下头的这只粮队。这是今天途经的第三支粮队,前两支粮队被他布在林子入口处的阵法所迷,全部一无所知地跌下了万丈深渊。他们以为自己走的是去北方的路,却不知脚下踏过的乃是去往地狱的黄泉路。
他向来不喜欢麻烦。既然上天赋予了他修习阵法的天赋,那他就要使这天赋物尽其用。这些心腹都是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即便是伤了一个也是莫大的损失。因此不如用阵法引着这些人自寻死路,到时候再去悬崖下头收拾粮草便是了。
只是很明显,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他虽不清楚这支车队是如何识破他的阵法的,但无论怎样,他都不能放任他们离开。今天入了这林子的,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他缓缓抬起手,眼神阴鸷:“听我指令——”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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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鹿不明白为什么这群人看到的场景与她看到的不同,也不明白这缺德事是谁干的,但她知道,他们这回又摊上大事了。
“右!右!直走!”作为车队里唯一一个眼神正常的人,她承担起了指路的重要职责。在罪魁祸首动手之前,她要将这批人带出这片诡异的林子。
于淳的手一直按在逆天剑上,额上出了一层薄汗,车队的其他人更是心有余悸。方才实在是太惊险,若不是小鹿恰巧从车里钻出来,他们肯定要跌下悬崖去了。
至于小鹿为什么不受阵法影响,于淳猜测是与她方才一直待在粮车里有关。许是林子入口处有阵眼,他们这些人毫无例外都中了招,只有偷懒纳凉的她在车里头没瞧见扰乱心智的东西。
他不禁想起在于家庄时管家爷爷在庭院中困住顾逊等人的场景,记得那时候管家爷爷只是挪了一个花盆,阵法就解了。这是不是说明,只要寻到这个阵法的线索并将其破坏就能解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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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红绳子啊?”
红于淳一番,选了一段蝴蝶结打前头心中。”她向四周张望了带路的陆小鹿突然一动,立刻出声提醒:“小红断!周张望了绳?真奇里牵这带路的陆小鹿突然一动,立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