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智慧,可是最重要的是非观、价值观、羞耻心被你搁在了哪里?”
“你的女主周旋于各色男子身边,对他们评头论足、择优录取,用追求者的数量和质量来证明自己的身价。”
“你的女主好赖不分,什么人都要救,救了又不管他的安置与死活,只为彰显自己的善心。”
“你的女主从小聪慧,却总将原本可以造福于世的大智慧用在吸引男人的目光上。”
“你的女主标榜自己‘追寻真爱’,将一众男人耍的团团转,却分明是个彻头彻尾的朝三暮四之人。”
“你当真觉得淳哥儿和这么一个白莲花在一起会幸福?”陆小鹿摇摇头,“他不会的,他只会担惊受怕,患得患失,指不定哪天头上就为绿化事业做了贡献。”
“你为了成就女主的完美,踩踏了多少青年才俊的尊严?又碾碎了多少寻常女子的真心?甚至还用哀鸿遍野、伏尸百万来作为代价!在你心里,除了女主以外的那些人,他们的生命和情感就那般不值钱吗?”
“几年之后战火将会绵延千里,万民将会流离失所,一切都要成真了,你还不能醒悟吗?”
一声声诘问逼得林茵连连后退。她的腰撞上桌子,震得壶盏叮当作响。
“不是这样的!”她故作镇定地反驳,“既然是女主,就必然有不同寻常之处,夸张一些又有何妨?”
陆小鹿站起身来往外走,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
“但是,你太夸张了。”
“不会的......不会的。”林茵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不会有人因为我死的,不会的......”
陆小鹿没理会她,推门走了出去,犹豫再三还是提醒了一句:“这个世界已经脱离你的掌控了,好自珍重。”
说完,缓缓地阖上了门。
陆小鹿顶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出了主院,走到无人处了才松了口气。
呼——她和于淳的事儿总算是糊弄过去了。要是林茵能够想明白那还好说,若是想不明白......这于家庄是待不成了。
陆小鹿咬咬嘴唇,飞快地跑回小院拐了不明真相的于淳离家出走。
一个月,只要一个月,就让她自私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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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自家少爷又要出门闯荡的消息,阿楠匆匆跑回自己休息的地方整理行李。这一回他可不要再被少爷落下了,没他在旁伺候着,少爷得多不方便啊。
“咦,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同屋的鲁小班娴熟地削着一根木头,偏过头好奇地问道。
“我要跟少爷出府去。”阿楠将包裹匆匆绑好,往身上一甩就要走。
“出府?”鲁小班眼睛一亮,一骨碌地床上爬了下来,“带上我吧!”
阿楠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
“哎哎哎!”鲁小班扯住他的一只衣袖,央求他道,“院子里的妹妹们我都不喜欢,我想去外头寻个夫人回来。”
阿楠从他手中抢回袖子,毫不犹豫地戳穿了他的谎言:“全庄子的姑娘都被你求过婚,你还好意思说你不喜欢她们?你这么邋遢,活该一辈子娶不上老婆!”
鲁小班生气了,举起手里的木头鸟争辩道:“男子汉大丈夫,那么注意仪表有什么用?学得一门好手艺才最重要!”
阿楠懒得跟他吵,迈开步子就往外头走,眼见着就要到门口了,门突然“砰”地自己关上了。
阿楠气愤地回过头:“快把门打开!”
鲁小班护着背后的机关,蛮横地威胁道:“你不带上我,我就不让你出去!”
阿楠生气地瞪着他,好半晌终于妥协了。
“成!那你快点收拾。”
鲁小班顿时喜笑颜开。他一边防着阿楠来抢机关一边换了一身花花绿绿的新衣裳,甚至还极为难得地洗了把脸,往脸上涂了两坨高原红,臭美地镜前照了又照:“阿楠,你说我这身打扮像不像土豪?”
阿楠翻了个白眼:“得了吧。即使你往脸上写上‘土豪’两个字,别人也只会倒着念罢了。”
鲁小班:......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给爹爹留了张连自己都看不懂的字条,鲁小班毅然决然地背上行装跟着阿楠溜去了后门,去寻找他素未谋面的夫人去了。
“咦,怎么多了一个?”陆小鹿瞧着跟在阿楠身后的高原红少年,嘴角有些抽搐:这娃的审美真是好生别致啊......
“哦,这是我同屋的伙伴。”阿楠连忙解释,“他叫鲁小班,是府里头木匠的儿子,想跟咱们一块儿出府。能带上他不?”
鲁班?似乎有些来头?
还没等她表态,高原红少年突然笑得灿若菊花:“这位漂亮妹妹,请问你许了亲事......唔......”
阿楠捂着他嗷嗷乱叫的嘴,尴尬地解释道:“他又犯病了,没吃药。”
于淳有些迟疑:“小班,你同你爹商量过了吗?”鲁大叔就他这一个儿子,万万不能出意外的。
阿楠正想说没有,却被挣扎开来的鲁小班抢过了话头:“商量了商量了,他让我上外头找个夫人回来。”
于淳倒是听说过这位无差别求婚的事迹,但还是有些不敢做决定,于是偏头询问陆小鹿:“你的意思呢?”
木匠?陆小鹿想起上回坏在山腰上的马车,心里不禁有些松动。反正这趟出门也只是想去杭城参加欧阳夜璃和女神的婚礼而已,路上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她几经纠结,挥挥手招呼两人上车:“那行吧,上来吧。”
两个背着行囊的少年对视一眼,欢快地爬上了车厢。
外头的世界(夫人),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