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言一直低着头吸烟。
狗头也帮衬着说:
“如果不是听你们说,我还真不相信,那大山,你的这些兄弟,和平一个月发你们多少工资?
大山表情尴尬的说:
“我和青道工资比其他人高些,一个月差不多,贰仟块钱左右?
狗头装着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站起身问:
“多少?贰仟块钱,够干什么的?
大山一拳砸在桌子上说:“就这两千块钱,还是我私自收出租车的停车费,给自己的发的。
要不是这样,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养活自己。
你们是不知道?
和平场子运营,年底上缴红利都是做假账。
因为他不想把钱上缴,雨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来,和平对外统一口径就是负盈利。
所有也让我们自谋生路,一般平时不让我们在场子里,碰见什么事才联系我们。去一次给个一两千块,狗哥你想想,我和青道手下,有三四十个兄弟,一两千块钱,可够分的,哎,,这是提起来旮旯。
狗头其实对房氏集团的经意模式心知肚明。
一般都是经营场子的负责人,每年除去上缴的盈利后,个人赚的钱,剩下的才分给手下的兄弟
。其实真正到兄弟手下的钱,少的可怜。
房氏集团在房天时代,下面的人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但是房天死后,雨龙上台,才会这么乱,人人都想抢占地盘,成为场子负责人。
狗头不屑的说:
“那你们,还死心塌的跟着他卖命?
狗头此话一出,那三十几个人立马脸上挂不住了,一阵红一阵白的。
正在这时,老板娘把几盘子烤肉端了上来。
大山手下一个兄弟,把酒给我们满上。
大山抓起酒杯给自己灌了一杯说:
“说来惭愧!人不就活着一张皮吗?
我们这些兄弟,一没知识,二没有文化,空有一身蛮力,平时好吃懒做,都是阳北市土生土长的本市人,又不肯低头和县城乡下来的人强活干,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种惰性,算了不说了,喝酒。
大山举杯敬了我们一杯。
从大山开头敬酒开始,他手下那几十个人轮番轰炸。
说真心,我自从上次醉酒后,开始有所顾忌,一直推脱身体不适,让大家喝慢些。
但是那些人,我显然劝不住的客气。
我怕酒后误事,便给狗头使了一个眼色,让把先把我们商量好的五里营分红事宜说一下,免得到时候醉醺醺的,大家误认为我们,酒后吹牛皮,胡言乱语,满嘴跑火车。
狗头和我一样空腹喝酒,几杯酒下肚,喝的脸色红润,狗头站起身说:
“再座的兄弟,都听着。
我狗头也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我狗头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就是特别的务实,说什么都是虚的,咱兄弟们既然上了一条船,都是兄弟。
今天我借着酒劲,和大家把五里营场子的分红说一下。
我们冰哥,是做大事的人,他不干雨龙那一套,什么负责人先分红,等负责人分后后,在分给下面的兄弟,这不是摆明的不当兄弟们当一会事吗?
大哥都是兄弟们齐心捧出来,到哪地方都是这个理。
我长话短说,从今天起,五里营场子,大山和青道一人百分之十的股份入干股,剩下的所有兄弟分,剩下百分之三十。
另外百分之五十股份,存进公共账户统一管理。
狗头话没有说完,大山和青道,和那三十几个人,一时间开始激动起开,一个个精神抖擞的齐声表态,高喊:
“谢狗哥,我们一定忠心跟着狗头。
一直沉默想自己心事的青道,听狗头说着,眼睛一亮,抬起头,目光炽热的望着狗头。
狗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收声说:
“五里营场子,走的是偏门,你们也懂。
十五天一收账,算一个周期。
所有兄弟都有分红,按周期的盈利情况而定。
我们管理模式和其他场子不同,按劳分配,五里营的场子只是我们的一个跳板,毕竟走偏门不是常法。
咱们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凭心而论自己家人看的起咱们。
狗头此话一出有些人缓缓的低下头。
狗头颇为伤感的说,我们都是一类人,被外人称为人渣,恶棍。
其实我们知道自己不是。
我们只不过是一群,想通过自己努力,证明我们一样也可以开豪车,住大别墅苦命人。
路是自己选择的,就算咬着牙也要走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