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政绩,没道理英王还能倒打一耙,为难吕家。”
吕学良笑了笑道:“识实物者为俊杰,奎梁县都没人了,治不治水没什么意义。只要能出成绩,让皇上看得见,这比什么都重要。这位殿下该在京城里争那把椅子,而不是在这里修大坝。”
江州知府颇为赞同,“正是。”
几人走到大门口,吕学良对着江州知府抬起手,一叩道:“梁大人,传闻英王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又深得皇上喜爱,不免有些不近人情,接下来还请您多多费心,只要能将这位皇胄尽快顺利地送出去,我吕家自然不会亏待。”
接着他又朝向霍县令跟鲁县令,“自然还有两位大人,吕家绝对不会忘了你们。”
晚上,鲁县令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烛火跳跃,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一晃一晃显得尤为烦躁。
鲁县令知道错过了萧弘,那么奎梁县就真的没有机会,气数尽怠。
而在洪水中被冲走的那些冤魂,被逼着卖儿卖女流离逃亡的人家却再也不能讨回一个公道。
可是他又不免回想白天吕学良的话,吕家给出的诸多好处和便利显然让萧弘心动了。
天底下喊着为民请命的大官数不胜数,可真正能做到的却凤毛麟角。
更何况是从小舀着金汤匙的皇子呢?
百姓与他何干,只要在皇上面前展现能力,龙心大悦便好了。
鲁县令的心顿时冷下来,无奈而无力,蔓延出一股悲凉。
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萧弘带着贺惜朝走了进来。
“殿下,贺大人?”鲁县令一愣,“这么晚了……”
“本王是真等不下去了,困得要死,想想与其等你来找我,还不如我自己来找你。”萧弘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眼角泪花都出来了。
而鲁县令看着两个不速之客,一脸懵。
贺惜朝道:“鲁大人,都到了这个时候,您还要装傻充愣,佯装跟在吕家之后试探殿下吗?”
鲁县令心中一跳,脱口而出,“贺大人何出此言呀?”
“我说老头,话都到这个份上,还藏着掖着呀?”萧弘支着脑袋看他,神情中带着一丝不耐,开门见山道,“吕家这么多年来做了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吧?我现在想要收拾他,缺点东西,你有什么能给我的就马上提供吧?”
萧弘这话实在太让鲁县令震惊了,让他的心脏忽然又些承受不住。
但回过神来之后,他又狐疑地瞧着面前两人。
贺惜朝看他警惕的模样,不禁微微一哂。
“鲁大人,这一路来,您已经试探我们好几回了,光凭这些,我就可以断定您手里头一定有吕家或是其他人,比较要命的东西。”贺惜朝一边说一边看着鲁县令,“若是殿下当真愿意跟吕家同流合污,得先要您一条命。”
话音一落,鲁县令的眼睛骤然一缩,神情一变。
“啊,原来真有呀。”贺惜朝瞧着他的脸色,笑容就更加深了。
“惜朝,你别吓他呀,这老头年纪大,万一蹬腿了,咱们还得另外想办法查证据,会很麻烦。”萧弘小小地提醒了一下。
贺惜朝微微侧脸,然后点头道:“好吧,我道歉,鲁大人,不过你那么努力保护这个县,总不希望它真的消失吧?如今只有殿下才能帮它,您不妨试着相信我们,毕竟再坏也不过如此了,是不是?”
鲁县令慢慢地镇定下来,他说:“下官迥然一身,倒是不怕死。不过有一个问题,还想请教殿下。”
“说。”
“吕家愿意合作,您不心动吗?”
萧弘闻言便嗤笑一声,“合作是求双赢,可本王的赢面在哪儿?一个一戳就破的虚假政绩,却丢了民心和本心,真答应岂不是输得裤子都没了!要知道我是因为奎梁县连年洪涝,损失惨重,看不得这名不聊生才来治水的!”
再华丽锦簇的文章若缺失了真情实感便流于空洞,一个虚伪的人如何重言誓语也无法打动人心。
只有发自内心的声音,哪怕极尽朴素,三言两语也能让人信服。
萧弘是一个纯粹不屑于做作之人,他的话总是接着地气和人气,也最戳心窝子。
到此鲁县令已经相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不好意思,来个短小章,身体微微有恙,实在坚持不住了,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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