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酒坛,想要用酒清洗伤口上的药粉,以此减小药效。
可酒刚倒在伤口上,一阵钻心蚀骨的剧痛,就从肩头蔓延到全身,痛得他忍不住“嗷嗷”大叫起来。
如此惨状当前,我打赌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淡定的在座上吃着烧鸡。他瞥了眼痛得面容扭曲的袁一,用出奇淡然的语气道:“哦!忘了告诉你。这药不能酒来清洗,不然,会加速药效,让人痛得惨绝人寰!”
喘着粗气的袁一用手撑着桌子,愤怒的看着我打赌:“你这混蛋故意耍我玩是吧!”
我打赌一脸无辜道:“我才没有耍你。别忘了,之前你选这瓶药时,我可是好心提醒过你。再说,我的手速再快,也不可能快过冷三少的剑。照常理来说,你是不可能选错,除非,你的心干扰了你,故意让你选错!”
“我我”袁一实在想不出辩解的话,索性不说话,省下力气对抗疼痛。
我打赌道:“看来这个女人,让你进也难,退也难,想忘记,却忘不了。爱上不该爱的人,还真是一件挺痛苦的事情,对吧?”
满脸汗珠的袁一抬起头笑了笑,一字一顿道:“我说过,别想从我嘴里套话!”
我打赌也笑了笑:“我还真是佩服你,要是我像你这样,早就痛得满地打滚,把这房子都给拆了!话说回来,我听到一些传闻,正好趁着跟你面对面的机会,证实下这些传闻。”
袁一咬牙切齿道:“我什么都不会说。”
我打赌拿过他面前的酒坛,喝了口酒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看你的表情,就行了。首先,大概一年前,神兵候曾在江湖上悬赏捉拿你,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袁一怒瞪着他,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打赌则仔细地观察着他脸上的神色,片刻过后,我打赌笑着点点头:“以你脸上的表情来说,这件事是真的。神兵候悬赏捉拿你的事,江湖上人尽皆知,所以,这只是一道测试题,看看一个在承受巨大痛苦时,他表情传达出的诚实度会有多高。答案显而易见,诚实度最少有九成。接下来,真正危险的问题来了。”
说着,他像故意逗弄袁一似的,停顿了片刻,方才继续道:“在消失的这大半年时间里,你都住在一个叫猎户村的地方。并且,还在那里跟一个叫令月的女人成了亲,可令月并不是土生土长的村里姑娘,而是你带进猎户村的,我说得对吗?”
听罢,抿着嘴的袁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颈部的喉结上下鼓动,这些细微的动作,都被我打赌看在眼里,只见我打赌微微一笑,道:“看来,真有这么一回事!”
听到这番论断,袁一狠狠地一拍桌子,否认:“没有!没有!别在这里跟老子放屁!”
我打赌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说来还真有意思。当我听说,神兵候几乎出动整个神兵司,神神秘秘地去到猎户村,然后,没过多久,你就突然重回长安,成了贵气逼人的荣郡王。出于好奇,我就稍稍打听了一下,发现,你刚好也是从猎户村回来的。”
说着,他轻微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这样一来,猎户村就变得有趣了。我可从来不会放过任何有趣的事,所以,前段时间,我办事刚好路过猎户村,就顺便”
袁一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而后,嘲讽道:“你翻过几座山,趟过几条河,才能刚好路过猎户村?”
我打赌笑了笑:“这些事就心照不宣嘛,何必把气氛搞的这么尴尬?我去到猎户村,就顺便走了走,看了看,发现那里的民风淳朴,其乐融融,还真是一个安家的好地方!可就是在这么好的地方,却发生了一件宁人惋惜的事。”
“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夫妻,妻子突然得了一场大病,然后,没过几天,妻子就毫无征兆地消失不见。丈夫伤心欲绝,可没过多久,就回帝都做了大官。”
听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袁一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别拐弯抹角!”
“我最喜欢这种凄美动人,扣人心弦的婚恋故事。我真是特别同情那个苦哈哈,惨兮兮的丈夫,所以出于好心,就决定替他找一找,那个突然人间蒸发的妻子。”
说着,他掏出一张画像,摆在袁一面前,道:“我根据村里人描述的样貌,给那位妻子画这幅画像。你是郡王,又在帝都,肯定见多识广,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