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他来不及多想,慌忙护住太平闪躲到一旁。
即便他的行动足够敏捷,可还是没快过那只箭,只见锋利的箭头划过他的手臂,顿时血流不止,被他护在怀中的太平,见此,慌忙用手按住他的伤口,焦急道:“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
见说着话的太平,眼眶骤然红了,袁一掐了掐她的脸蛋,柔声道:“傻丫头,不过是些皮外伤,对我来说就跟挠痒似得,怎么会有事。还有,我自以为武艺超群,可不希望被一个弱女子保护,更不希望你受到伤害,哪怕一点点,我也不允许!如果再有下次,我可要生气了!”
太平抿了抿嘴:“我应该知道你能全身而退,而我这样只会拖累你……可当到箭飞向你的那一刹那,我什么都看不到,脑子只想着一件事,我不能让你有事。”
他神情中尽是感动,用柔软的目光静静地凝望着太平。
这时,一旁看傻眼的女猎人,看了眼一旁的男猎人,低声道:“阿哥,看来他们真是一对,刚才只是在怄气,现在该怎么办?”
身形壮硕,外貌憨直的男猎人,听到妹妹的问话,轻声责备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让做事别那么冲动!现在还能怎么办,赶紧去跟他道个歉。”
女猎人点点头,走到袁一身边,看了眼他的伤口,略带愧意道:“我不该这么鲁莽,对不起!你的伤口,需要包扎下吗?”
太平白了她一眼:“幸好他没事,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听到这话,她来气道:“刚才是你说不认识他的,现在倒怪起我来了,难怪村里的人都说,千万不要招惹你们这些外来人!”
见她们拌起嘴来,袁一急忙打圆场道:“我的伤口还在流血,你们能不能发发善心先替我包扎一下?”
这时,女猎人扯下块衣料,娴熟地替袁一包扎好伤口后,打量了眼他和太平,直言不讳道:“我看你们不像夫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做这样出格的事,太有伤风化了,以后,可要检点!”
听到这番训斥,满脸不快的太平喃喃道:“谁知道,你们这俩个好管闲事的会突然冒出来!再说了,人家恩爱点就是有伤风化,思想比国子监那些老人家还要酸!”
太平发现男猎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怒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喂!你已经看了很久,到底看够了没有,你再这样盯着我,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见状,男猎人的脸骤然红了,不知所措地愣了片刻,又慌忙低下头。
正在这时,从树林深处传来一阵悠远的狼嚎声,女猎人深深吸了口气,看了眼地上血迹,声音略显紧张道:“现在已近黄昏,正是狼的活动时间,它们的嗅觉异常灵敏,想必是闻到血腥气味,正召集同伴赶来这里,我们得赶紧离开!”
袁一点点头,牵起太平的手,跟上了女猎人的脚步。
他们走了一段路后,袁一想到刀不留人说的村庄应该就在附近,便向女猎人打听道:“姑娘,这附近是不是有个猎户村?”
听到问话,女猎人突然停下脚步,用满是戒备的眼神看了看他,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里有个猎户村?”
见此,袁一隐约感觉她应该是猎户村的人,为了消除她的疑虑,解释道:“我知道,猎户村的人选择清净的地方定居,就是想过与世无争的日子,所以,他们不希望被外人打扰。我们想法很简单,只是希望在村子里暂住一段时日。”
说着,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封信道:“我的一位朋友,让我到猎户村找一个叫陈升的人,然后把这封信交给他。你们认识他吗?”
女猎人看了眼一旁的男猎人,沉默片刻后,点头道:“既然,你要找的人是陈伯,我带你去吧!”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你们是猎户村的人?”
“没错。”
“在下袁一。”说着,他又指了指太平:“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令月。”
女猎人点点头:“我叫宁谣。”说着,看了眼男猎人:“他是我阿哥,宁重。说实话,村子里很少接纳外人,陈伯虽然很有威望,可像你们这种情况,想必他也未必能帮得上忙。”
袁一叹了口气:“现在,我们也没有更好办法,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