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姬静姝也是为辛氏说话,站在辛氏这边,辛氏虽心知她是拍她的马屁,这时却也承了她的好意,转尔向安歌道:“你为何一定要让你父亲辞官?你父亲若辞了官,谁能养活这一大家子?你这不是成心为难吗?”
安歌笑笑,这辛氏总算说对了一句话凡。
倒是姬成道:“你们都别争了,辞官之事我早已经办妥。”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已经盖了印的辞逞,“这都已经批下来了,歌儿,你自个瞧瞧,你老爹我现在已经平头百姓一个了。”
安歌颇为诧异,将这辞逞拿在手里观察半晌,倒的确是有吏部的印章。
让夏炚看,见他虽然也颇为惊奇,却肯定地向她点点头,证明此官逞为真。
安歌这一下,反而有些为难起来,她本以为姬成这样的人,绝不会辞官的,他竟真的辞了。
但说话不能不算数,她只好道:“好,只要将我母坟至姬府一族的陵园,再将她名份入册,我自会奉上金书铁券。”
得了她的话,姬府众人总算放过了她。
夏炚的意见是安歌最好能住到郡府去,但安歌说,从小到大,尚没有住进过姬府,今晚却要好好的感受一下謦。
夏炚无奈,只好自己告辞了。
安歌其实也只是替小安歌感受罢了,当年,小安歌被拦在府门外进不来,姬烨妤替她拿了木雕来送给姬成,那时候她小小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她一定想见见爹爹,也想进入这个院子与大家一起生活,想住在有爹爹的家里。
只是,她至死也没有圆了这个梦想。
安歌被安排在西厢一进不错的院子里,与姬如雪彼邻。
晚上,姬如雪便来安歌这里串门子,虽是姐妹,但二人其实并没有见过几次,就算是见了也都是不欢而散。所以安歌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维持着表面的礼貌罢了,姐妹二人坐了下来,聆风望月,乍然看去,倒颇见和谐之色。
姬如雪喝了口茶道:“这安平郡与我想象的不太一样,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我从来都在安阳城。在我的心里,安平郡可能只有几间破屋子,几处小摊子,黄沙漫天,格外荒凉,却不知,此处如此幽静,山清水秀。我倒有些羡慕你们从小在这里长大。”
安歌道:“那若是可以互换,你真的愿意在安平郡生活吗?”
姬如雪微怔了下,接着捂着唇笑了起来,“七妹,你还真是……我只是谦虚一下,你为什么要这么不识趣的揭穿呢?这安平郡虽然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点,当然还是不能与安阳相比的。”
安歌的心里忽然冒出一句话,夏虫不与冰语。只觉得自己这位四姐,真是极度虚伪,却又真实的令人厌恶。
当下她便不说话了,姬如雪似乎也觉得怪没趣的,又道:“七妹,我们离开安阳的时候,听说你正在与潘玉儿对阵,倒是没有想到,你可以赢了潘玉儿,皇上有再赏你什么吗?”
“四姐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我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我只是觉得,皇上似乎对你格外的好。”
安歌闷闷地道:“并没有。”
姬如雪又道:“你到底是怎么讨好皇后娘娘的?我看着五妹也是极机灵的,与皇后娘娘相处的时间又久,到底为什么最后,反而是你拿下了皇后娘娘呢?”
安歌知道她是想取经,想了想忽然想戏弄一下姬如雪,便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了,因为我知道皇后娘娘和皇上都有个爱好,就是很喜欢看‘打令’舞,只要学会了跳这舞,跳给他们看,自然他们就会很开心了。”
“哈!打令舞?怎么可能啊?”姬如雪难以置信地低喊道。
这打令舞是其实是坊间一个劝酒舞,在邾国,一般是由店内小二一手拿筷子,一手拿盘子,在店内酒店高峰期的时候,边以筷敲盘边说些趣话儿,其中不免会有些只有男人能听的段子,还边配以滑稽的舞蹈动作,很多动作是极度谄媚于酒客,让酒客心里舒服才行,总体来说,就是一个流行在坊间一个很低端却又流行的劝酒舞。
姬如雪因此半信半疑,但见安歌说的笃定,心里头倒暗暗有些计较,似乎是觉得已经取得了真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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