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和安富都把头低下来了,哪怕是看一眼安军也不敢。他们努力把自己的身子缩小一些,说什么也不想被安军看到,因为他们的生母和正室母子这么多年来没有少斗气。
虽然表面上大家都是妻贤妾顺,事实上嘛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现在安军眼都不眨就杀了安祖和安才,这让他们打心底冷起来,真的很怕安军此时看他们不顺眼。
他们兄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后悔以前对正室心怀不满,后悔以前对安军多有小动作。安军,那根本就不是人啊,他们为什么要那么撩拨他呢。
他们越怕,没有想到安军还真就越掂记他们,刀尖一抖点过来,那血滴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落在安贵和安富的耳中,真就是死神的号叫一样震耳欲聋。
安贵两人都没有听到安军说了什么,一个字都没有听到,因为他们的眼中只有那些血红色,耳中只有那刀子的寒光和血滴落在地上的声响。
“我们不敢,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兄长说什么是什么,以后兄长就是天……”他们拼命叩头求饶。
阿凤看的移开了目光,真的没有想到沐家兄弟们里什么人都有,不但有安军这样的疯子,还有安贵和安富这样的无耻胆小之人。
她很清楚这两人是吓坏了,只怕不用安军真杀他们,刀子在他们面前挥一挥他们就能吓得晕过去;难道他们就不会用一用脑子嘛:安军真要杀他们的话,他们再求饶也没有用的。
安军不耐烦的过去把安贵揪过来,在他耳边大吼:“我说的是不是正理?!”
安贵终于听清楚了:“是、是正理。”他真快要晕过去了,如果不是安军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他,让他感觉自己晕过去怕是会醒不过来了,他还真就晕了。
安军哼了一声放开他:“那我杀他应该不应该?”他说完用刀在安祖的身上擦了擦刀子,感觉刀身上的血不太好,因为那些血和他身上流的血是相同的。
安贵马上答道:“应该杀,应该杀。”他哪里敢说个不字,现在只想能让安军满意,然后保住自己的小命。
其实安军还真的没有想过要杀安贵兄弟二人,因为这两人对他没有半点威胁;庶出的兄弟,除了坐吃等死外,他们敢生出什么妄想来?而且这两人也养废了,没有半点本事。
杀安才是意外,那刀子飞出去时他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到现在他也没有弄明白;可是刀子已经掷出去,兄弟们的质问让他更为烦燥和愤怒:因为威望就要崩塌了。
安军当然不想成为兄弟们眼中的罪人,他根本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当机立断杀了安才;接下来杀安祖,除了继续立威外,他也想除去一个威胁。
安才死了,在四、五房兄弟当中,比威望也只有安祖可以和他一较高下;而且安祖也比他年长两三个月,虽然平常这两三个月不算什么。
可是到了决定帝位时,那两三个月可能就会成为他安军最大的绊脚石——大一天也为长兄,更何况还大了他两三个月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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