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便回去伺候娘娘。”
老太监和姜宫人一左一右进了两间厢房,随即老太监的房里灯烛就熄灭了。
阿凤和江铭没有怎么注意姜宫人和老太监,他们一直在看着那个隐在他们不远处的人影儿:那人用衣袖拭了拭头上的汗,显然是放下了心来,知道不是皇后这里有人发现了他。
江铭的身子绷紧了,因为现在是刺杀皇后最好的时机:皇后独自在屋里,身边没有一个人在。
可是那个人影却动也不动,不知道他还在等什么。直到姜宫人自厢房里出来,他才动了动身子,只是移动了一下位置,又等了一会儿他确定不会有人出来了,才扑向了厢房。
那人要去的地方根本不是阿凤认定的皇后房间,而是姜宫人刚刚离开的房间:他居然是为了德秀而来。
阿凤和江铭都有点奇怪,对视一眼后两人也悄悄的跟了上去;他们就是想破天,还真的没有想到此人是为了德秀来的。
原本江铭还防着那人会不会是过来看看皇后这边的动静,然后会去阿凤那边;在江铭想来,此人不是为皇后而来,就是为了阿凤,除此之外不可能有第三种可能。
但是他第一次想错了。
两人到了德秀的窗下,听了听动静才把窗纸弄破了一个小洞看进去:屋里的人影在灯下那张脸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江铭和阿凤却不认识他。
阿凤确定这两天在沐家绝对没有见过此人,这让她的眉头皱了皱,难道是外来的人——是沐家的仇人呢,还是沐家的盟友?
如果盟友,到了沐家不去那些正经可以做主的人,为什么要来找德秀这个半大的姑娘呢。
屋里的德秀轻轻呻吟一声醒了过来:“水,水。”
那人闻言看一眼德秀,伸手取了水递过去:“没有想到姑娘醒了。这水有点凉,要不要加点热的?”他的声音还是很温和的,听他的语气仿佛和德秀很熟悉的模样。
德秀微微一惊,眯了眯眼睛才看清楚床前的人:“老贵叔?你、你怎么在我房里?”她没有接水反而坐了起来,又想起自己只着了中衣,连忙拉了拉被子:“有事?”
老贵叔坐了下来,顺手就把杯子放到了一旁:“是有事,不然也不能这么晚来打扰姑娘。”他看着德秀笑了笑:“说起来也见过姑娘几次,今天晚上能来送姑娘一程,也是一种缘份。”
“姑娘,你有什么要交待的,或是未了的心愿?可以说给老贵听一听,力所能及的老贵一定帮姑娘完成。但姑娘不要为难老贵,老贵可不是富贵中人,有些事情是有心也无力的。”
他说完抬手就捂住了德秀的嘴巴:“姑娘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老贵了,我想不用我来提醒,姑娘还是不要大呼小叫的好。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把人自梦中惊醒可不是好姑娘应该做的事情。”
“姑娘你说是不是?德秀姑娘向来是个懂事的姑娘。”他看着德秀的眼睛:“那,老贵就松手了,姑娘不要叫哦。”
他说着话缓缓的收回了手来,可是德秀却还是张大嘴巴拼尽力气喊救命——她喊了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