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如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他当然是高兴;反之,他有的就是担心了——他要担心有一天他的人头会被阿凤斩掉。
可是阿凤现在给他出的主意太过一般了,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不过也很正常嘛,一个女子的见识有限,也就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他决定先什么也不和阿凤说,到时候让阿凤看看他的手段,让阿凤从此对他死心踏地。
屋中的江铭腿又抽了一下,然后他的胳膊抽了几下,接着他睁开了眼睛却并没有挪动一点身体:抽动不是他能控制的,如果能控制的话,他绝不会让身体动一动的。
直到他确定了屋中无人才轻巧的翻身跃起,然后他有点奇怪:杨宗佑的脑子是有毛病,但他却不会说谎的——刚刚他把杨宗佑的话听的清清楚楚,无解的毒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解开?
江铭又运行了一次内力,发现身体再正常不过,没有半点的余毒存在;他皱了皱眉头,然后看了看左右,不敢取用屋里的东西。
他对刚刚中毒之事心怀戒备,绝对不敢再乱碰杨宗佑的东西;他轻轻的掀起了门帘,飞快的出手就把门外两个守卫给放倒并且拉进了屋中。
这下,武器有了。
江铭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其中一个守卫换上,然后把他放在自己躺的地方,只不过让守卫面朝下的趴着。
另外一个守卫他重重一拳,把其打晕放到了门边;然后他就带着刀剑离开了:他现在要去寻找阿凤了。
风在房顶吹过,穿过了金楼的大厅,吹进了后面院子的一间屋中。
屋里会着五六个人,有歪着的也有坐着的,不是在喝茶就是在玩棋:反正每一个都很悠闲自在,完全不像杨宗佑般的辛苦。
韩家旁支大郎韩万鑫道:“咱们不告诉他手中视为宝贝的毒,是出自那个跟在宁国公主身边的傅小天门宗,好吗?”
杨大少爷杨宏才冷笑一声:“韩叔父又动了慈悲心肠,可是忘了他对你我等人的折辱?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还什么就三次机会!”
“不瞒各位叔父,家父在其面前也是如此,被警告有两次了。他可真不是说笑——祖父的爱妾,他可是说杀就杀,眼睛都不眨的。”
“再说了,那毒是出自傅小天的门宗不假,但宁国公主和江铭也不一定正好有解药对不对?”
“如果万一有解药的话,也是让他长点记性,知道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总是一副老天第一他第二的架势。诸位叔父,认为呢?”
杨宏才是恨透了杨宗佑:想想吧,他被这个叔父吓到直到十几岁了晚上还要尿床,岂能对杨宗佑有半点的骨肉亲情?
对其来说,杨宗佑比起江铭和宁国公主来更该死,更是他最最想要除去的人:在杨宗佑和宁国公主、江铭之间选一方来杀,他必会选杨宗佑的。
当然了,此事要做的神鬼不知才行。因为那是他嫡亲的叔父,当众杀人让人得知,那他和杨家在世人眼中成了什么?
所以,他才会一直忍啊忍啊忍到今天,却还是没有找到可以杀掉杨宗佑的机会:杨宗佑是疯子,可是他是个聪明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