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狂生此时很后悔,他后悔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可以引诱江铭和阿凤来杀自己,然后他再大呼救命,让燕人杀掉江铭和阿凤。
因为他是出使燕国的人,如果在燕国出事,那就是燕要对大楚宣战:这是国和国之间的约定俗成,没有人会去故意破坏的。
只要燕不想和大楚开战,谁杀了他韩狂生或是要杀他韩狂生,那都是燕的敌人。
这么好的法子他居然没有想到,韩狂生想到自己还向柳妃问计,真想给自己几记耳光:如果他不是在江铭手中的话。
江铭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提起他来走向后面:那里全是韩狂生带来的人——仆役、侍从、护卫等等不一而足,所有的人按着尊卑分占后面营帐。
所有的营帐里都静悄悄的,就连烛火都一动不动,仿佛是被吓呆了不敢动:可能就是被那淡淡的血腥气给吓坏了吧。
每一处都有血腥气,只是很淡;所以开始的时候韩狂生没有注意到,一直到他看到那些死在床上的人时,他才意识到空气里有血腥气。
韩狂生看着在营帐中席地而坐的人——这样,就不用担心被营帐外的燕人发现身影了;他们无声无息的坐在那里,每个人手中都抱着一把刀。
床上的人都没有流太多的血,这才是血腥气淡的原因:因为江铭手下的人都是军中的硬汉,他们精通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如何杀死敌人。
用最小的代价、最小的力量去杀死一个敌人。所以,他们完全可以用最小的伤口、让其流最少的血而死亡。
甚至有些人根本没有流血,因为其中有些大汉不用借助刀剑就能杀人。这些,都不是韩狂生能了解的,他一直都是位贵公子,和江铭是完全不同的人。
韩狂生没有说话,他先弯下腰去呕吐,可是无法发出声音,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但他胃里、肚子里都在翻江倒海。
他从来没有想过能看到如此吓人的一幕,也终于知道死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要如何死。
江铭一招手,就有一名大汉无声无息的飘到了韩狂生的身边,自江铭的手中接过了韩狂生。
“他,是军中有名的好汉。他的长处不是上阵杀敌,最擅长的只有两样——探敌情与审细作。他如果说审一个人需要十天不死,就算那人身上的肉被削下来一多半,也绝对能撑过十天。”
江铭的话很平静,可是在昏暗的营帐内,在四处满是死去之人的营帐内,在满是血腥气的营帐内如此说话,却真的极为吓人。
韩狂生没有腿,他不借助外人根本无法站立:不过,此时就算他身体完好,也根本站不住:他被吓得的已经失禁了。
江铭看着他淡淡的道:“我今天晚上是来做什么的,你现在应该知道了吧?”
韩狂生是真的知道了,想到之前自己的认定,感觉自己是无比的白痴:“你、你是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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