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人来请阿凤和江铭去燕国皇帐,说有贵客前来,请他们前去相聚。
阿凤和江铭闻言心就是一沉:贵客?!大楚如今并没有战事,韩家还是大楚的臣子,在燕国皇帝那里应该没有他们的份量才对。
但是皇帝用了贵客两个字,自然是对韩家身份的认可,居然也把他们当成了正经的使团来对待。
到了皇帐前,自然有人为阿凤和江铭挑起帘子来,人没有进去就看到了大帐内的情形。
皇帝的左侧坐着的一个人,年青、英俊,长的真不错;如果没有那一点阴柔的感觉,此人当的起美男子之称。
这是阿凤和江铭的熟人:韩狂生。
在阿凤看到韩狂生时,韩狂生抬头也看到了阿凤和江铭;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然后就在脸上堆满了笑容:“公主,江国公,你们到的更早啊。”
他说着话却没有站起来:“小王身有缺陷,公主是知道的——请恕小王不能起身迎公主凤驾。”
“靖忠郡王见过公主,公主一路辛苦了。”他说完弯下身子就当作是施礼了。
阿凤微一皱眉头:“身在燕国,你如此轻慢,实在是失礼。”她斥完了韩狂生,向皇帝欠了欠身子:“陛下,我代其向您致歉。”
她一句话就把自己的身份压在了韩狂生的头上,根本不理会韩狂生故意说出来的靖忠郡王四个字:你是什么王爷,见了我这个大楚的长公主也要屈居下位。
同时,她也向燕国皇帝表明,能代表大楚的人只有她宁国公主。
燕国皇帝一笑:“公主不必如此见外,先坐下再说话。”他说着话看向韩狂生:“你们大楚的确是礼仪之地,夫妻之间居然也如此的讲究尊卑上下。”
“靖忠郡王做为驸马,的确是应该护在公主的左右,迟来这么多天,宁国公主生气也是当然的。”
阿凤刚刚坐下,闻言差一点把桌上的茶盏碰翻:幸亏江铭就在她左右,及时出手取走了茶盏,才没有让一盏茶泼撒到阿凤的身上。
驸马?!阿凤吸了一口气后,看向燕国皇帝很肯定的道:“陛下,宁国自幼就由仙去的母后赐了婚,但驸马绝非是靖忠王爷。”
“可能是靖忠王爷说的话有什么不妥,让陛下您误会了。”这事儿不能认下,也不能沉默;不然的话,韩狂生以驸马爷的身份晃来晃去,对燕国皇帝的影响肯定会大增的。
燕国皇帝的脸上全是惊愕:“这事儿——”他看一眼江铭又看向韩狂生:“靖忠王爷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说法?”
“大楚最重礼仪,驸马两个字岂会空口白话?”韩狂生笑着欠身:“陛下,这里有我朝太后与我大楚皇帝的旨意——太后赐婚,皇上赐下的婚期,我自然是驸马,除我之外还有谁会是驸马?!”
他说完看向江铭:“如果有人在皇帝陛下面前胡说八道,自许为我们大楚的驸马,那可是欺君之罪——驸马,总要有个凭证才对,不然的话出使大燕如何取信于陛下呢?”
他说完还向江铭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