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后退,退到我认为可以的地方我就让开让你见礼。”
他不知道樵夫是在做假,还是真的脑子有毛病;但他还是妥协了:被一个大男人,还是长的极其男人的大男人,以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瞧他,他真的受不了。
樵夫马上点头:“行啊。我会站到就是我全力发挥,冲到公主身边的时候,你也能拦下我的距离上。”他一点也不笨,居然能懂江铭让他后退的用意。
阿凤认为自己可以说话了——江铭和奇怪的樵夫达成了协议,一时半会樵夫应该是无害的:“你说,我中毒了?”
她眨了眨眼睛:“我很好啊,什么事情也没有,你怎么说我中毒了?”
樵夫看着阿凤:“你如果知道你中了毒,那又怎么会是忘忧呢?”他叹口气,眼睛看向天空,满脸都是追忆的神色:“忘忧其实开始的时候并不是忘忧,我的师傅要炼的药是无忧。”
“只忘了那个让人牵肠挂肚的男人,只忘了那个害人茶饭不思的男人,那日子自然就会像原来一样开心幸福;所以,师傅为没有炼成的药取名为无忧,服下再不会有忧愁烦恼了。”
他说到这里长长一叹,只听声音就仿佛是深闺女儿在叹春愁般,听的江铭再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樵夫叹完气收回目光看向江铭和阿凤:“虽然我师傅是世上用毒最强的人,也是医术最好的人,可是有些事情终究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她用尽了所有心力才炼出她要炼的药,但是药效却和师傅所想要的差太远了——能忘了人心中最最放不下的人,但却同时能忘掉很多人与事情。”
他看向阿凤:“我的师叔因此忘了我的的师傅也忘了我,因而离开我们,不久她就遇害了。”
“师傅因为愧疚,所以一病不起,但还是心心念念的想改良药,却最终也没有完成。就因为药和师傅所想不同,因此师傅临终之时对我交待,那药不能叫无忧只能算是忘忧罢了。”
他又长长的一叹,其中所带的伤心如果是个姑娘家,当真能让听者心碎;可是他一个威猛如斯的大汉,就真的让江铭再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了。
阿凤听了半晌,瞪着眼睛又瞧了樵夫半天:“你是说,我服下了那个忘忧,也忘了我心上最放不下的人,还忘了其它的一些人与事情?!”
樵夫摊开手:“服过忘忧的人,加上你只有三个人而已;依着我师父的手记还有我的观察,服下忘忧的人一定能忘了心上最放不下的人。”
“至于还会忘什么人,或是还会忘什么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每个人都不同的,我师叔连我师傅和我都忘了,而那个一心要寻死的姑娘,服下后只忘了三个月发生的事情。”
“公主,你是第三个服下药的人,我要跟着你,一直到能找到解药为止。”他说到这里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我名字叫傅小天,请公主允我所请,让我能永远追随公主殿下。”
江铭一听马上翻脸了:“你要永远追随?不行!”
阿凤瞪江铭一眼,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傅小天:“为什么要永远追随我?就算依你所说,你也只是想找到解药——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