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儿眼中的讥诮不见了,看着阿凤一时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自出现就没有看得起阿凤:不过是一只养在金丝笼里的鸟儿,再金贵又如何呢,飞出笼儿后她能做什么?或者说,这样的女子有什么见识,根本就不知天高地厚。
所以,在她看来,一位公主殿下自然是配不上江铭的。江铭是将军是铁血的男人,自然只有她这样的见过天与地的女子也能般配,因为只有她才能懂江铭这种人。
阿凤看着她,就算见到李龙儿眼中的震惊,可是她的声音依然没有半点变化:“我还以为,李姑娘能和男人相提并论,也就不会再自轻自贱,更不会认为自己低了男人一头。”
“不想,姑娘还是……”她轻轻的摇头,然后叹息:“我要的男人,自然也要那男人心中、眼中心甘情愿是我,他也只有我;不然的话,我何必委屈自己?”
“还要任他选,哈,实在是太高看了他。如果有男人真的选,就算他选了你就是赢吗?就在你让他选时,他已经高高在上。”
“从此以后,他都会高高在上,因为他是放弃了一个,而他放弃的就要你还他。我,永远不会让人去选,我也不会去选人。”
阿凤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今天的天气还是不错的。国宴的时间要到了,我去沐浴了。你们,请便。”
她说完转身就走,并且很随意的点了两名宫人伺候自己:她就是公主,生而为公主并没有因此而欠了任何人什么;只要她没有害人,那她所拥有的又有什么错呢?
所以,她很自然的在李龙儿面前展现一个公主所拥有的特权,丝毫不会认为自己如此做有什么不妥。
江铭回头:“阿凤,你、你就这样走了?”
阿凤猛的回头,对他自然没有对李龙儿的客气与平和;她心里岂会真的平静,又怎么可能会不生恼呢?
一个女子当着她的面儿,要她的准驸马离开她而另娶:当她阿凤是什么了?还和江铭在那里拉拉扯扯,阿凤能忍到现在,阿凤自己都认为是奇迹。
她不发作,只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疯婆子:在江铭病到忘了前尘时,她可以留下来照顾江铭,不管江铭如何待她。
但是为了江铭,让她对李龙儿又叫又骂,甚至是出手推开李龙儿,阿凤做不出来。
因为,不值。
江铭的手是他自己的,他又不是不能动:李龙儿之所以能握着他的手,是因为江铭让她握着。
那阿凤因此而发作,就是太不知道疼爱自己。曾经,李女史告诉阿凤,爱一个人可以,但一定要记住爱他哪怕有六分呢,也要爱自己四分。
你不爱自己,那世上就不会有人来害你。
阿凤一直相信李女史,所以她此时才能平静的面对李龙儿;但,并不表示她可以平静的对待江铭:因为这是两码事儿。
“你想怎么样,想让我站在那里任你选不成?!”阿凤一手插腰一手指向江铭:“或者,你要我代你向李大姑娘还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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