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们不愿意告诉您。
实在是村里的人这些年都很少提及那家人的事儿。
那家人…很邪性的。
一家三口全都死绝了。
现在呀…我们村儿里的人都自觉的对那家人的事儿封口了。”
“死绝了?”徐老师惊讶的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怎么不可靠呢。
我们也是听卢晓霞她小婶婶出来说的。
当年,她小婶婶出来说了卢家的事儿后,没过多久就出车祸死了。
自那之后,我们就总担心谈论她家的事儿会遭遇不测。
所以就…”
齐景焕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之前,他的分析是濮萝的妈妈死了,他爸带着她离开,再婚后有了现在的家庭。
可是听这人说卢晓霞一家人都死光了。
他忽然觉得心里发毛。
濮萝的爸爸不是公务员吗?
他心里的天平几乎已经坍塌了一半了。
徐老师脸色也是大变:“卢晓罗已经不在人世了?”
“徐老师,这事儿咱们能不谈论了吗?
说真的,提起他们家人来,我心里有些发毛。”
徐老师无奈的叹口气,“我懂了,看来是我们给你添麻烦了。”
既然村里人忌讳,那他自然不会勉强别人。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孩子竟然已经死了。
他一直以为她离开这里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呢。
“今天我们有些冒昧的打扰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
学生家长觉得就这样让徐老师离开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她连忙道:“徐老师,要不你们就在我家吃午饭吧。
我做饭菜很快的,一会儿就能出锅了。”
“不了不了,时间太赶,我们就先走了。”
徐老师说着已经率先转身要离开了。
齐景焕回神最后问那个学生家长:“这位女士,我能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吗?
您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你问吧。”学生家长点了点头。
“濮萝…不,卢晓罗她母亲出事后,不是有人带她离开了吗?
那人…是她的父亲吗?”
“哎哟。”学生家长无奈的摇头一笑:“怎么可能呢。”
齐景焕凝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天尧也有些急了:“大姐,你能说的详细一点儿吗?
既然你连卢晓罗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儿都知道。
那你就一定知道她的下落吧…”
学生家长为难的看向徐老师:“这个…”
她不想谈论这事儿,可是徐老师在这里呢。
如果什么也不说的话,总觉得像是在赶徐老师离开似的。
见学生家长为难,乔乔拉住了苏天尧和齐景焕。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问了。
咱们现在就走吧。
别因为我们想要找人的事儿就给别人制造麻烦和为难了。”
徐老师看了学生家长一眼愧疚道:“抱歉,那我们先走了。”
那学生家长忍了又忍道:“徐老师,真对不起,帮不上你们的忙了。”
苏天尧不悦道:“你们又没有做亏心事儿。
有什么好不敢讨论的。
就告诉我们,是谁把卢晓罗带走的有那么困难吗?”
学生家长看向苏天尧,脸色都不好了。
乔乔喝道:“可以了,别为难人,走吧。”
她硬是将苏天尧他给先推了出去。
齐景焕不好意思的对学生家长道:“对不起,我朋友有些莽撞了。
因为我们要找卢晓罗有急事。
所以想来这里打探一下消息的。
看来我们是来错地方了,再一次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那学生家长无奈的叹口气。
“算了算了,其实我也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
就是别人都那么以讹传讹的说。
才会使得那家人变的那么神秘。”
那学生家长往外看了一眼已经走出去的徐老师和被乔乔推出去的苏天尧。
这才神秘兮兮的对齐景焕道:“我听我公公说,那个卢晓罗的爸爸是个赌徒,混社会的。
当年在村子里横行霸道的。
他根本就不管他老婆孩子的死活。
当年,就是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才使得卢晓罗的妈被砍死的。
听说如果不是卢晓罗的妈把她护在了怀里。
那晚卢晓罗也会死的。”
赌徒,混社会的。
齐景焕脸色都白了。
濮萝说了慌。
苏天尧是无辜的,他是被冤枉的。
他紧紧的握住拳头:“你说不是她父亲带走她的,那是谁带走她的呢?”
“卢晓罗她婶婶还活着的时候出来说过。
是城里有一个很有钱的法官把卢晓罗给领养了。
卢晓罗的亲生爸爸在很多年前就因为杀人案被判了死刑。
卢晓罗她婶儿说,当年他爸被抓后,曾经找过卢晓罗。
他想让卢晓罗求她养父帮他找人打官司。
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爸还是被判了死刑。
很多年前就执行了枪决。
她婶婶还说,卢晓罗的亲爸可能是被冤死的呢。
她说他执行枪决前一天,她和她爱人去探望过她大伯子。
结果他大伯子一个劲儿的哭,说自己是给那个臭丫头的养父背了黑锅呢。
啧啧,反正那些有钱人的圈子就是太乱了。”
学生家长说着有些懊恼。
“哎呀,今天真是把不该说的全都说了。
但愿以后不会有事儿才好。”
齐景焕颤抖着手微微给对方鞠了鞠躬:“谢谢,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些。
你放心吧,你不会有事的。”
之后,他蹒跚着脚步转身要离开。
将苏天尧推到大门口后,见齐景焕还没有出来,苏天尧烦躁道:“齐景焕还赖在里面干什么?
人家都不愿意说了,他还想着住在这里不成。”
乔乔不悦的瞪了苏天尧一眼后对徐老师道:“徐老师,你们稍等我一会儿,我进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徐老师嘱咐道:“不要在给我的学生家长添麻烦了。”
“知道了徐老师。”
乔乔正跑到堂屋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齐景焕脸色僵硬着走了出来。
见他有些不对劲,乔乔伸手搀扶住了看起来能被一阵风给吹倒的齐景焕担心道:“齐团,你没事儿吧。”
齐景焕转头双目茫然的落在了乔乔的脸上。
他不说话,乔乔倒是更紧张了。
齐团怎么会忽然间就像是掉了魂儿似的呢。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她咬唇眼中带着雾气,声音中有哭腔。
“齐团,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唬我啊。
你还好吗?
跟我说句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