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饶恕!
绝对不可饶恕!
绝——对——不——可——饶——恕——!
无数的鸟从树林里往天空中振翅而飞,它们拼命地拍打着翅膀,仿佛在逃命一样。
她一步步地朝他们走来,那群禽兽看着凤云笙,只觉得对方好像站在尸山血海上的嗜血战神,强大的威压让他们心中无比害怕,两只腿本能地跪了下去。
那是一种本能的臣服,一种对恐惧的臣服!
“放、放过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
说话的是一个玄宗八阶的禽兽,就是刚才带头起哄的其中一个禽兽。
“我、我们不敢了,真、真的不敢了。”
一个天尊一阶的畜生吓得牙齿打颤,裤裆处湿了,散发出一股骚味。
什么叫做吓尿了,从来只有他把别人吓得尿裤子,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那么一天!
“大侠,不,大王,女王陛下!我们是废物,是畜生,是禽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求求你饶了我们,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老二直接给凤云笙磕头,他也可耻地被吓尿了,没办法,凤云笙的威压实在太强了,他甚至觉得凤云笙不是人,而是魔鬼,丝毫兴不起要反抗的念头。
在她面前,他们就像是一只蝼蚁,只要她轻轻一踩,他们就会死去。
太强了,太强了!那些禽兽纷纷向凤云笙求饶,而凤云笙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
凤云笙突然仰天大笑,那笑声近乎疯狂。
求你,求求你?
这是何等熟悉的语句,她刚才不就是这样求他们的吗?
求他们放过自己大姐,求他们不要凌辱她。
可他们呢?自己刚才低声下气地求他们时,他们是如何对自己的?
是践踏自己的尊严,侮辱她的大姐!
他们竟然也敢向自己求饶?他们竟也配向自己求饶?!
他们好歹也是一名杀手,怎么会那么天真,难道以为只要求饶,自己就会放过他们?
那参杂了一丝血色的瞳孔里,是寒冰千尺,这就是所谓的人性,所谓的求生本能?
不,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在凤云笙的眼里,这些人都是畜生,是禽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一个畜生拼命的磕头。
“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我不应该起哄,不应该出言侮辱你的大姐!”另一个禽兽一边掌刮着自己,一边道。
那些本来还趾高气昂的畜生,现在一个个都跪在地上,向她磕头向她求饶,除了一个畜生。
那是这群畜生的老大!
从开始到现在,他都一句话没出,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求饶,只是站着,不说话。
凤云笙向那个大畜生走过去,就是这个畜生,在自己面前凌辱了凤君华。
她一步一步地朝他走去,还没走几步,那大畜生似乎才回过魂一样,直接吓得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是禽兽,我不应该玩弄你大姐,不应该凌辱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瞎了狗眼,我不应该冒犯您的,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他拼命的磕头,裤裆里沾染了血和尿的混合物,他很害怕,不,是很惊恐,是恐惧,他堂堂天尊五阶,竟然也会有恐惧!
什么尊严,什么羞耻,在绝对的威压下,这些统统都抛到九霄之外,他们只剩下动物最原始的本能,求生的本能。
他们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凤云笙看着那个大畜生,她还以为对方有那么点儿骨气,没想到他刚才是吓傻了,才会什么都不说。
而自己,只是朝他靠近,还什么都没做,就吓得他跪地求饶。
她看着他们这一张张丑陋恶心的嘴脸,想起凤君华刚才承受的一切,就因为这些畜生,仅仅是因为这群畜生!
她大姐,怎么会被这群畜生伤害了,自己怎么会对这群畜生低声下气的!
眼底处,那一抹猩红逐渐变浓,充斥着整个眼球,周身,玄色的气旋忽然涌动,一条玄色光柱直冲云霄,如墨的夜混入了猩一般的红,黑与红搅动着,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犹如如通往冥界之路。
那血色漩涡中,仿佛映着一张张因绝望恐惧而扭曲的脸,在这巨大的漩涡里拼命地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出。
“不、不……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些玄宗之境的人被眼前这幕吓得已经不能出声,只能睁着恐惧的眼,只觉得自己现在彷如身处最可怕的噩梦之中。
怎么可能,天怎么可能是血红色的,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
他们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在做噩梦,他们可是玄宗之境的高手,是天尊之境的高手,他们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强烈的恐惧感,怎么可能!
“死?本尊怎么会让你们死?”
“真、真的?”
那些听到有生存可能的畜生们,一个个表情呆滞地看着凤云笙,犹如看着无尽黑夜中那一缕如梦如幻的光点,又像在沙漠中看到美丽的绿洲湖泊一样,眼底尽是怀疑,是试探,是不信。
“真的。”
凤云笙冷冷地道,那些人却仿佛觉得凤云笙在对他们微笑一样,那一点如梦如幻的光点突然变成了一道真实的光线,那虚无缥缈的绿洲湖泊变成了他们嘴里的甘泉,他们好像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了,不再是那个修罗地狱,而是天上人间。
他们开始安下心,放松了精神,重新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他们看着凤云笙的身体凌在半空中,银色的发丝在黑夜里犹如精灵一般舞动着,她仿佛是被上天派下来的仙女,仿佛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凤云笙睥睨着跪在地上的“人”,就像看着一群臭水沟里的老鼠,既肮脏,又恶心!
她怎么会让这群畜生现在就死,他们犯下的罪孽,是他们死上千次万次都无法无法抵其万分之一!
她不会让他们死,不会让他们死!
她只会要这群禽兽,“生不如死!”
那禽兽老大的眼前突然多了两只玄色虚光的手,只见那两只手同时一挖,将那禽兽两个眼珠同时挖了出来。
那两只眼珠躺在玄色虚光的手心上,黑色的瞳孔惊恐地盯着那禽兽,血淋淋的,还粘着被粗鲁扯出来的肉丝,那些神经还没坏死,那粘在眼球上的肉好像在跳动。
那禽兽只觉得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嘴里被塞了两个球型的东西,上下颚一合,只觉得自己像是咬破了什么东西,迸出的汁液流进他的喉咙里,顺着喉咙往下流入他的肠道中,那感觉就像在冬天和冷水一样。
“啊——呕——”
胃液倒流,一股恶心感由胃涌出,翻江倒海一般不住狂吐,呕出来的是一坨血肉模糊的东西,依稀还能看见有牙齿印的眼球,他疯狂地喊叫着,向四周张牙舞爪,披头散发,像要向谁索命的厉鬼一样。
其他人早就吓傻了,回过神后纷纷跑着避开他,生怕他要杀了自己。
如今的他们,就像一群过街老鼠,躲避着阳光,害怕着被人发现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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