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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既然是将军的选择,那我们应该尊重他。”独孤朗顿了顿,“拓跋兄也是,或许他让步了,将军也不至于此。”
“那拓跋羽干就是想将军死,你们看将军的衣衫上开始见血迹了,这才三十军棍啊!我看不下去了,剩下让我来代替他!”
“别冲动,你现在冲上去也无济于事,你认为右副将会首肯吗?”石海韬摇了摇头,“即便右副将首肯,将军也不会肯的,再看看吧,要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我们再制止,拓跋羽干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将军打死。”
金尓哈虽然极不愿意,但还是咬咬牙忍了下去,如今他实在后悔之前自己对将军的误解,错信了拓跋羽干的挑破离间。
他应该早点明白虎父无犬子的道理,楼胜是他第一个打从心底佩服的人,他这一生为国而牺牲了家,他所生的孩子又怎会是一个出卖国家、贪生怕死之辈?
如今的金尓哈打从心底敬佩着楼异,他喜欢爱护下属的将军,更何况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天尊之境的高手,这让尚武的金尓哈更是佩服。
于是楼异就成了金尓哈第三个佩服的人,也是他此生最后一个所敬佩的人。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默默地看着楼异受打,此时的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衫,其他人只能通过他身上衣服颜色变深来判断那个地方是否出血,但具体伤势如何却是看不出来。
就这样,拓跋羽干使出来吃奶的劲往下打,但他不敢动用内力,因为有几百双眼睛正盯着他,要是他敢这么做,绝对会被当场吊打。
而且他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死楼异,毕竟楼异是楼胜如今唯一的儿子,而且现在他的人气太高了,要是自己在这个环境下打死他,到时候燕王怪罪下来,连他父亲也保不了他。
只不过就算就算如此,拓跋羽干依旧毫不留情,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对楼异那么狠,因为他怕对方死在自己手里,可是他发现楼异看似瘦弱,但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经打。
从他开始到现在,打了六十多棍了,他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许,流了几滴汗以外,那欠扁的淡然依旧,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不知为何就伤到了拓跋羽干的自尊心,于是他就拼命地打,就是想看楼异面露痛苦的样子。
“天啊,右副将也太用力了,怎么好像把将军当做是杀父仇人一样在打啊。”
“就是啊,你看他打得都喘气了,需要这样吗,将军哪里得罪他了?”
“可是我看将军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啊,好像不是很疼啊,该不会是将军和右副将串通好的吧,还是说将军用了什么不会痛的方法。”
“能有什么办法,不如你去挨一棍试试?”
“我看他挨上一棍可能就要叫得呼天抢地了。”
“你的狗眼没看到将军衣服的颜色都深了吗,那明显是血迹,要有不痛的办法还会流血?”
“就算看不到,闻也总该闻到,你的鼻子是不是没有嗅觉啊?”
周围的人纷纷责难刚才说楼异坏话的人:那人当下打哈哈道:“别激动别激动,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嘛,我只是很敬佩将军的抗打能力。”
“哼,那是当然,将军可是天尊之境的高手!”
“没错,将军这叫外刚内柔,不对,好像是外柔内刚。”
“什么乱七八糟,你没读过书就别乱说话,明明是以柔克刚!”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可读过书,”
“真的?”一群没有念过书的孩子眼里闪烁着敬佩之情。
“那当然。”只看过两页武侠小说的孩子毫不心虚地道。
一阵小吵闹后,众人又开始把目光聚焦在楼异的身上,他们听着士兵报数,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八十九,九十。
“九十九!”
啪的一声,似是打在众人的心上,此刻的楼异脸色已经变得惨白,可他的神色依旧淡然,眉头依旧没有皱一下。
“一百!”
随着最后一棍的落下,袁海立刻上前查看楼异的情况:“将军,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