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道,“再说,若将军此时把话收回,传出去倒有假仁假义之嫌,你们难道是想毁了将军的清誉,置将军于不义之地吗?”
“传出去?这里头就我们这几个人,若你不说,还能如何传出去!”金尓哈怒声道,“将军,您切勿被右副将的话所蒙蔽,他至今仍怀疑您和敌方的端木珣有所勾结,只怕想借此要了您的性命!”
“金尓哈,你别再大言不惭,别忘了那件事你也有份参与!”拓跋羽干涨红着脸,“我之前怀疑将军,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因此犯下了弥天大罪。承蒙将军体恤,既往不咎,你又何必旧事重提,在此枉做小人!”
“那时候我会这么做,还不是受了你鼓动,你还好意思提!”
“够了,都闭嘴!”楼异大掌一挥,“大敌当前,你们不思结士抗敌,却终日内斗,如此如何成为百兵之范?”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一时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我做此决定,并非代替他们二人受过,只是他们二人犯此过错,亦是我用人不当所致,理应受罚,而且正如右副将所言,若杖责你们二人,你们明日又如何领兵作战,将功赎罪?”
“将军英明!”拓跋羽干连忙附和道。
“可是将军……”
“不必多言,我意已决,就此决定。”
“末将现在就去准备刑具。”拓跋羽干立刻出去,亲自选了两条最粗的木棍。
见拓跋羽干离开,石海韬才道:“将军,既然您是代他们二人受过,军棍的数目可减少。”
“对对,军师说的有理,我看一半,不,三十就好了。”金尓哈点头道。
“我说了我并非代替你们受刑,只是我本该承担的刑罚正好是你二人的杖刑罢了,又何来减刑之理。”
石海韬摇摇头:“将军,您可能不知道一百军棍意味着什么,属下见过很多勇猛之士,他们大多都熬不过一百军棍,即便熬过了,也落下顽疾。一百军棍,在属下看来无异于死刑,还请将军三思。”
“对啊将军,即便您不为您自己考虑,还得为老将军考虑啊。您是老将军唯一健在的儿子,楼家的香火就靠您了,要是您今日有什么三长两短,末将死后下到阴曹地府,也没有颜面去见老将军啊。”
袁海唰的一声,单膝跪地:“末将恳请将军三思!”
众人皆随之单膝下跪:“末将恳请将军三思!”
楼异看着地上的众人,微微摇头,脸上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柔色:“你们都起来吧,我自有分寸,不必担心。”
“将军不收回成命,我金尓哈就长跪不起。”
“那你就长跪于此吧。”说着楼异便离开了牙账,而这时拓跋羽干正快步朝牙账赶来,只见他身后跟着三个士兵,两个士兵手里拿着手臂粗的木棍,一个拿着长木凳,正气喘吁吁地跟着他的步伐。
“将军,末将已经准备好了。”
金尓哈冲了出来:“拓跋羽干,你当真要置将军于死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