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二刻。
“将军!”刘伍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北定门现在正遭受猛烈的进攻,对方人数超过我们的推测,还请将军支援!”
刘伍长说,他去到北定门的时候就发现敌人开始疯狂地进攻,据说这是突然发生的,就在一刻钟之前,而之前北定门的敌人几乎是处于打酱油的状态,属于那种打你一下休息三下的类型。
由于敌人突然发起进攻,而且攻势十分猛烈,所以南穆国一度处以劣势,幸好吕天照和端木珣及时做了调整,仪仗雁门关的天险才将形势慢慢持平。
但也仅仅是持平而已,此次北燕国的士兵素质非常高,如今雨势很弱,敌人也用起了火攻,箭矢上都带着内力,穿透力十分强。
虽然吕天照和端木珣用了防护罩保护前线的士兵,以确保可以不间断攻击,但仅仅如此便已经让他们十分吃力。
不过对方这样的猛攻也让他们损伤不少,只是敌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一切,而且那些士兵里有一些十分顽强,个个身中数箭依旧屹立不倒,可以继续进攻,仿佛只要他们尚有一口气就绝不会倒下一样。
“还有一件事,标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凤云笙道。
“独孤朗说,军师曾经是无极门的弟子,和他们北燕国的将军楼异交情匪浅。”刘伍长顿了顿,声音忽然变小,“他还说楼异特地交代要尽量不要伤到军师,还说上次他们能撤退都是军师的功劳,只要军师愿意不插手此次战争,他可以保证他在北燕国的荣华富贵。”
见凤云笙沉默,陈谋立刻道:“将军,这一定是敌人的离间计,虽然军师从未坦白他是无极门的弟子,但也不是什么秘密,您切勿中了敌人的圈套。”
凤云笙点点头:“我信得过军师,我只是在想敌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为什么?”陈谋有些疑惑,“那不是为了离间我们吗?”
“这固然是其中一个原因,但绝非全部。”凤云笙看着刘伍长,“我问你,当时我们和北燕国的士兵反应如何?”
“我们自然是相信军师啊,军师绝对不会背叛我们的!”刘伍长情绪激动,“至于北燕国的那些士兵,似乎没有太大的反应。”
“军师可是让你不要把这些告诉我,所以你刚才才会犹豫?”
刘伍长愣了一愣:“将军是怎么知道的?”
“军师是否还说了不用增援?”
刘伍长惊讶得瞪圆了眼:“将军神机妙算,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再问你一事,这番话你可是亲眼看着独孤朗说的?”
刘伍长点头:“是啊,独孤朗当时就在城墙下呢,显眼得很。”
“那么拓跋羽干呢,你可曾见过他?”
刘伍长摇头:“这倒没有。可是将军,这又能代表什么?”
“这就代表,拓跋羽干根本不在北定门。”她微微一顿,“传我命令,北定门全权由端木珣负责,所有将士都需听令军师。另外集结弓兵步兵各一千,带上东西,由我亲自带领。”
刘伍长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帅帐,而在一旁的陈谋则道:“将军,不如让末将代您?”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便是。”凤云笙淡淡地道。
陈谋微微一怔:“是,末将遵命。”
凤云笙伸手拿过斗篷披在身上,戴上飞羽冠,将剑架上的霄练和秋水插在腰间。
她走出帐外,跨上一匹通体呈黑唯四蹄踏雪的乌骓马,是一个仙福镇的马商赠予她的,起初她不肯要,但对方说这是他们全镇的一点心意,希望她能收下来,无奈之下,她才接了下来。
乌骓马是什么马,是当年西楚霸王项羽的战马,当然这匹马肯定不是项羽的坐骑,但马种却是与乌骓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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