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段距离,当下只希望刘霸海能朝自己靠,因为她所站的地方是包围的薄弱点,可刘霸海却已经热了头,把脖子一仰就道:“将军,这等燕蛮若不现在杀之,更待何时!”
“刘霸海,这是军令,立刻回来!”
刘霸海却是倔强的把头一偏,他丢了一次脸,可不能再丢第二次脸:“恕末将难从命!”
凤云笙差点就想把刘霸海给撕了,怎么会有像他这样的臭脾气,都什么时候了,没看到北燕国的都想把他们给吃了吗,怎么还只顾着那所谓的面子!
“是凤凌玉!”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看到凤凌玉,那些北燕国的士兵简直是双眼发亮,由于凤云笙和刘霸海的马是好马,而普通骑兵的马都比较次,而且骑术又比两人要差,还比两人晚出发,所以速度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当李路看着凤云笙和刘霸海那绝尘而去的背影时,都快要哭了,拜托这两个都是军中的要人,随便哪个有点差池,丢了饭碗事小,他的脑袋可能都得移位,幸好从北定门到马槐坡也就一条直路,不然他想追都不知道从何追起,当下命令士兵全速前进,只希望能尽快赶上凤凌玉他们。
而此时此刻的北燕国士兵,见到凤云笙和刘霸海,就像打游戏的看到大BOSS一样,然后看着他们身上的装备和宝马,就像是看到了各种掉落的宝物一样,一想到只要把他们两个杀了,他们就能扬名立万,能不能迎娶白富美是不知道的,但从此走上人生巅峰是一定的。
所以当下他们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射死他们”,反正刘霸海能感觉到比刚才多了几乎一倍的羽箭正往自己身上射,凤云笙只能用霄练去挡,然后被迫朝刘霸海那边移动。
要知道刘霸海那简直就是箭靶位,是包围点的中心,但她没办法,刘霸海不听劝,她只能将他拽走。
她不想马校尉的事情再发生,不想看到刘霸海死去。
“将军,您怎么过来了!”刘霸海自然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危险,“此处危险,您快走!”
“你也知道危险?”凤云笙的声音变得十分冷厉,“既然知道危险,还不快跟我突出重围!”
“不,末将要把这些北燕国的蛮夷给杀了,末将要证明……”
啪的一声,凤云笙一个巴掌朝刘霸海的脸上扇去,然后另一只手将身侧的箭支全部砍断。
“刘霸海,你是我南穆国的都尉,是南穆国的战士,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想想你的亲人!”
在战争年代,军人的命从来就不属于自己的。
他们的身体便是保护国家的盾,他们的手是击退侵略者的利刃,但这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崇高的理想,多光辉的人性,只是若他们倒下了,国家就会被侵略,自己的妻子就会被侮辱,自己的儿女父母就会沦为其他国家的奴隶。
所以他们必须上阵杀敌,无论是为了自己能够有更好的前程继而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还是仅仅的希望保护自己的亲人,他们都必须拿起武器上阵杀敌,无论他们愿不愿意杀人,只要选择了从军这条路,他们的命就不再属于自己。
这就是战争,一个让人无从选择的名词。
听到凤云笙这么说,刘霸海不由得想起自己家中那年老的父母,还有妻子和见面不超过十次的那双儿女,他好几年没有回家了,都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如何。
刘霸海婚结得晚,快四十的人了儿子才十四岁,女儿才十岁,刘霸海想,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上一次看他们的时候儿子才刚满十岁,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变得怎么样,能不能认得出自己来。
他还想回家好好再看孩子一面,再看看自己那年迈的父母一面,还有那个他一直觉得亏欠了的好妻子。
见刘霸海渐渐平伏下来,凤云笙又道:“刘都尉,不要一错再错了。”
“是将军,末将明白了!”
刘霸海当下开了窍,便打算和凤云笙一同冲出重围,却被冷不防的箭射穿了铠甲,还一连受了两箭。
一箭在小腿上,一箭在肩上。
刘霸海的铠甲不像凤云笙的那么高级,他的下身基本上是没有铁甲的,穿的是布甲,所以只要被箭射中,那就是*裸的伤害。
但即便是凤云笙那件惊月铠,下面的防御也明显少于上身,腿上也是布甲,只靠胯部的两块铁甲做些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