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凤云笙问。
“太黑了,具体人数不清楚。”刘伍长大口地吸着气,“王参将已经带了两千人去增援陈中将和马校尉了。”
“好,传我命令,全军戒严,立刻让副将军、张都尉、刘都尉、梁先锋、李参将和林中将立刻到议事行营。”
“是!”
凤云笙转身走入军帐,抓起架子上的披风披在身上,然后把秋水佩在腰间,心里刚默念无名,却发现落在手中的只有剑柄。
这是自无名被毁后,多少次犯的毛病?她没想过,自己对无名已经如此依赖,如此习惯的将它握在手里。
她微微垂眸,默默地将无名剑柄收回领域之内,然后转眸看向摆放在剑架上的霄练。
她走到剑架前,犹豫地将手放在霄练上,本想就此松开,但最后还是握紧,拿上霄练,和端木珣大步走到议事行营。
片刻后,议事行营。
军营内,左右两边整齐地站了两排穿戴整齐盔甲的将士,唯有端木珣一身浅灰色布衣站在右列首位。
凤云笙站在桦木桌案前,看了一眼沙盘,然后对他们道:“如今敌人来犯,势必倾尽全军之力,如今看敌军的来势,正与我们此前猜想的无二,只要我们守好三处关门,便能制敌。”
她看向吕天照,“吕副将,你与梁先锋和李参将率领八千步兵和两千骑兵到北定门按之前的计划行事,北定门是三道关门里最薄弱的关门,一定会遭遇敌军最猛烈的攻击,还望三位好好把守。”
“是,我等定不负将军所托!”三人齐声道。
“刘都尉,你与林中将率五千步兵到西定门,务必死守。”
“是,末将领命!”
凤云笙看向张继:“张都尉,你率领五千步兵到东定门,东定门虽然不太可能受到大规模攻击,但此处乃我军粮仓重地,命脉所在,看守粮仓的重任便交给你了。”
“请将军放心,末将定誓死保护粮仓!”
她点点头:“剩余三千骑兵,分别由我和军师率领,你们不敌敌军时就以狼烟示警,我们会立刻赶来。”
众人点点头,凤云笙又道:“此战敌人兵力虽强于我等数倍,但只要我们可以撑到明夜,援军就会到,定能一举破虏!”
“何须等到援军,看我现在就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梁先锋大声喝道。
刘霸海振臂一呼:“不错,我们有三万精兵,还有将军发明的神兵利器和阵法,再加上雁门关天险,我们这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定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直取边菟!”
“好,正是要有如此气势。”凤云笙拔出霄练剑指当天,“各位,此战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在此立下军令,若将死,手下的士兵全斩,若关门被破,守门将士立斩不饶,诸位可听清楚了?!”
众人皆是一怔,他们没想过这看似柔弱淡漠的将军也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他们知道这军令是真正意义上的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为一旦失败就意味着他们要死。
没有任何借口,只能奋勇杀敌,对于这苛刻无情的军令,在场者却没有一人表示有异议,他们只是坚定地看着凤云笙,大声地答道:“听清楚了!”
回答的声音如雷贯耳,凤云笙点点头,面具下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没有退路,这是一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仗,虽然敌众我寡,但并不可怕。
因为,大家都在,只要众志成城,上下一心,没有什么难关是迈步过去的。
最后她特别吩咐,若遇见楼异一定要生擒,就这样,将士们都分头行动,带着属于自己的士兵离开,前往那个等待着他们建功立业的地方。
在凤云笙他们在开作战会议的时候,北燕国的大军已经朝着雁门赶来,浩浩荡荡的十万人马如带般前行,前军由先锋金尓哈坐镇,后军是翊将袁海,而中军则是左幅将独孤朗和右副将拓跋羽干。
这一次,他们可谓倾巢而出,只留下了一千多人在大本营里守着,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直取雁门,生擒凤凌玉。
而就在这时,他们接到了先前派遣的一万骑兵遭遇伏击的消息,一万骑兵只剩下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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