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才,太微才从北燕国那群使者的包围下脱了身,将他们先安排到清风阁里暂住。
“他们能怎么说?”司戒冷哼一声,“那些人也太会挑时候了,在这个时候来。”
太微摇摇头:“他们倒也没说现在就要人,只是絮絮叨叨地问我一些问题,顺便试探一下我的态度。”
“我听萧仁师侄说那个铁塔木,是现在北燕国的左相,表面看是粗犷豪迈,但却心细如尘。”司云微微一顿,“听说就是他使得燕王以儒为尊,大改北燕国习俗,掌门师兄在和他打交道的时候,需得留心些,免得让他套出什么话。”
“恩,我知道了。”太微转眸看向床上的慕离,眸光变得柔和了几分,“现在我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他的身体。”
“掌门师兄,能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除了等,别无他法。”司云道。
“二师兄,离儿他吉人自有天相,你就莫要太过担心。”司涵安慰道。
“恩。”太微点头,“但愿如此。”
半个月后,北燕国边菟。
已是岁末,各家各户都开始张罗着过年的事情,这个曾经饱受战火的郡城也四处挂满了大红灯笼,就连走在大街上的人都是穿着喜庆颜色,一样望去,上上下下都是喜气洋洋的样子。
而就在这漫天喜庆的景象里,有一个人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见那人牵着一匹瘦马,身披一件黑色斗篷,她走得极快,身边刮过的风吹起衣袂,更平白的让她多了几分肃杀。
此人并非旁人,正是凤云笙。这半个月来,她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都在赶路,走完水路走陆路,跑死了两匹马,硬是只用半个月的时间横跨北燕国南北。
她行色匆匆,惹得不少人侧目,只是篷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除了打扮和走得匆忙外也没什么可疑的举动,偶尔还听见她强烈的咳嗽声,听着便知道她身体不好,他们倒也不再留心。
和她一样大煞风景的,还有在街上巡逻的一队队披坚执戟的士兵,人们每每看到巡逻的士兵都很自觉地左右退避,生怕他们会找自己的茬。
每到这个时候,凤云笙便隐没在人群中,他们也没注意到她,如此三五次,她便来到了南城门。
“你为什么要出城?”
走到城门附近,只见那里已经排起两条长长的人龙。
如今正值年末,一般来说年末进出城都要比往常盘查的严些,又由于凤翰霆亲自到雁门关的消息传到了北燕国,明白人眼里自然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作为北燕国与雁门关最近的边菟,虽然不至于全城戒严,但对人员出入比平时严格许多。
城门分两边,左边是进城的,右边是出城的,两边的进度都很缓慢,正在排队的人都恨不得和对方交换个位置。
“小人要出城打猎。”一个穿着棉袄,背着弓箭的中年男子道。
守城的士兵打量了他一下,觉得没有可疑才将他放走。队伍缓缓前进,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快到凤云笙。
“你呢,为什么要出城?”
“大人,小人是要去把这货拉到福仙镇去。”说话的人一身商贾打扮,他身后跟着几个小厮和几箱货物,他走上前把银两塞到问话的士兵掌心,笑嘻嘻地说,“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那士兵哼了一声,将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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