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凤云笙便大步离去,没有丝毫犹豫。
伫立在斑驳处的他,适才的真挚换做一汪冰凉,藏在袖中的拳头,此刻已被握紧。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狠狠地摆了一道,而且还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南靖和,竟然被一个女子逼到如此境地。
他承认,这一局他输了,而且还输得一败涂地。
但只有这一局。
凤云笙,难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的弱点吗?
他南靖和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会得不到。
无论是皇权,天下,还是她!
大掌一挥,卷起地上一堆残叶,风停叶落,刚才在那的人,已没有了影踪。
“呐,小黑,你说这个靖王爷,是不是就叫做那啥,虚伪?”
远方的黑暗处,传来一把稚嫩的男声。
“你也觉得是吧,还有那个女人,明明是女的,为什么非要装作是男的,还戴上那么可怕的面具,真是怪胎。”男孩不悦地哼了一声,“居然还派人来监视我,真是不自量力。”
说到这,男孩转头看着匍匐在他身边的黑色狼狗,用手轻轻敲了敲它的头:“还有你,怎么突然发疯跟上她,居然对她那么温顺,还不肯走了,是想存心气死我是吧。”
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转,温顺地在男孩地脚边蹭了蹭,男孩见状,哼了一声:“我知道你那时候是不由自主啦,不过那个女人好像戴着无极门的东西,唔,难道是无极门搞得鬼?可是我没听说过无极门有这本事啊。”
男孩似乎若有所思,小黑温顺地匍匐在他脚边,悠闲地晃动着尾巴。
要不是爷爷吩咐不能打草惊蛇,他真想把那女的捉走研究去,男孩鼓着腮,又是打转又是蹭地,总之就是烦躁。
“为什么呢,到底是为什么呢?要那真是无极门的本事,那可就糟透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终于忍不住了,他一个翻身,坐正了身体。
“不想了,真是讨厌,等爷爷来了让他烦恼去。”男孩忽然双手后撑,从树顶上跳了下来,落地时却没有半点声响,“小黑,我们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你说这次要杀哪些倒霉蛋呢?”
沙沙,夜的冷风吹落一地枯叶,疏影斑驳处,早已没有了人影。
次日清晨,军帐外。
天边的阳光驱散了夜的黑暗,和日初升,一切静好。
“军师,吕副将,请留步,”凤云笙一身银白战铠,戴着标志性的鬼面具,腰间配着两把长剑,英姿飒爽,“还有其他兄弟,你们也留步吧。”
她言行自若,仿佛昨晚所发生的事,都不过是一场梦境。
“凤将军所言极是,正所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各位请回吧。”
南靖和一袭白衣,俊美的脸上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
“放心,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们,所以不用太想我。”
凤凌锦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朗笑着对身后的将士说。
刘霸海看着凤凌锦,放开了嗓子:“凌锦,你别臭美了,我们谁想你啊,想的都是将军和靖王爷。”
“就是就是,我们才不想你呢。”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身后的人都开始纷纷起哄,热闹的声音把适才略为沉重的气氛冲散得无影无踪。
“将军,这是一些蜜饯,是属下做的,用来送药应该不错。”
端木珣把手中的一个小麻袋递给了凤云笙,凤云笙接过,点了点头。
“好了,时候不早,我们是该动身了。”
凤云笙的目光慢慢地巡过这一个个军帐,巡过这陪伴了她一个多月的地方,回想初来时的情景,彷如昨昔。
赫然回头,一个翻身上马,她握紧手中的缰绳,大声道:“出发!”
所有士兵,都整齐地站着,一直目送凤云笙的身影,直至与天边相接。
福仙镇。
城门外,一队人马正整齐地向福仙镇走来,眼尖的妇人瞧着,不由得惊讶道:“啊,那不是靖王爷和凤将军嘛!”
话音刚落,街上所有人都望向城门,只见凤云笙骑着一匹白马,与南靖和并肩向街道走来。
“靖王爷,凤将军——我爱你们——”
在听闻凤云笙的神勇之后,那些原本还厌恶凤云笙的人,都一一改变了对凤云笙的态度,那些个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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