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舍不得累坏那双清灵迷人的眼睛。
"我就在旁边,不用担心。"
"旁边哪里?"她怀疑地眯起眼睛,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
宫御月稍稍侧首看向最深处的一个阴暗转角,那里,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那边转角没有光线,我会藏身在那里,这样有人来也不会轻易发现我的存在,如果你不想一直被人当嫌犯关在这里的话,只能听我安排暂时自己呆在牢里了。"
他开口解释道,话中有着计划。
继而,他又转过头来,黑眸灼灼隐隐带着笑意地看着她又说道——
"还是你比较愿意一直一直地跟我在一起,即使一直被关在这里也心甘情愿?"
“你少臭美了,要滚就快滚。”
弄雪不屑地撇开脸,连看都懒得看这个自大又自恋的家伙。
半晌,不见回应……
她忍不住把脸转正,却看到他所站的地方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愕然一愣,她忍不住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嘟哝:“这么听话,让他快滚还真的滚得很快呀。”
哒、哒、哒……
蓦地,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弄雪闻声望去,只见一个提着竹篮的官兵走了过来,淡淡的饭香从篮子里溢出。
原来宫御月那家伙是察觉到有人来了才闪得那么快。
“咚!”
官兵以一种轻蔑的态度将竹篮重重放下,粗声粗气不耐烦地道:“吃饭了。”
“我说大哥,你既然这么委屈就别送饭了,反正我也不饿。”
狗屁啦,她饿得很,闻着饭香,嘴里酸水直冒。
官兵没想到一介囚犯竟然还敢口出狂言,还是个弱小的女人,顿时脸面挂不住地发怒了。
“啰嗦什么,赶快吃,小爷我没时间跟你耗,大把事情要做!”
他一边怒吼着,一边将篮子里的饭和菜拿出来,粗鲁地从门栏中间塞进去,重重放到地上。
由于动作太粗鲁,米粒晃了一些出来掉在地上。
看着零零落落的米饭,弄雪气得冒烟。
“我不吃!”她跟他卯上了。
喵喵的,她看起来像只摇尾巴乞食的狗吗!
官兵轻蔑地看她一眼,然后提起篮子:“不吃拉倒。”
不屑地扔下这一句,他便提着篮子如来时一般踩着有点机械化的脚步声离开。
“喂你……”看着他从头到尾蔑视到极点的态度,弄雪气得咬牙切齿。
只是,任凭她怎么气又有什么用,人家根本就不甩她,不消一下子就消失了。
无奈地看着地面上的两只碗,弄雪深深吸一口气,以平复胸口的怒火。
然而,吸进的空气中,那股浓郁的饭香也窜入她空荡荡的五脏庙。
好饿!
她咽了咽口水,郁闷地瞪着碗里零星几根发黄的青菜,再看看只剩下一半的米饭,内心开始作天人交战。
很想吃……要吃吗?
——“不行,不能吃!”
真吃了,岂不是要被那个狗眼看人低的送饭官差彻底看扁了。
——没关系,反正他已经离开,又看不到。
——“那也不能因为别人看不到就这么没骨气吧!”
“嘶……”
口水快流出来了,她不自觉地吸回去。
当她后知后觉地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什么挣扎都撇到脑后去了。
实在是好饿啊!
她很没骨气地蹲下来,拿起筷子,拨开发黄的青菜想看看有没有可以入口的其他配菜,意外地发现——
“鸡腿?!”
惊喜地夹起,凑近鼻子深深嗅了一口。
“好香!”
她又吞了吞口水,张开嘴巴就想咬。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吃一只下了药的鸡腿。”
宫御月懒洋洋的嗓音从阴暗的那边传来。
张口咬下的动作瞬间停滞,她啃咬的姿势成僵硬的石膏状,眼瞳挣扎地直直盯着就在嘴边的鸡腿,闻着它散发的油麻香味,口水顺着嘴角滴了一滴下来。
“嗒……”
口水落地的声音,在这时间空间都似乎静止之中格外响亮。
她就这么石化般地盯着鸡腿,肚子咕咕作响,一时间无法完全死心。
见状,宫御月没好气的嗓音再次传来:“不想死的话就放下那只鸡腿。”
终于,她舔了舔唇,不甘心地将鸡腿放下,不,是泄愤地狠狠地摔到菜碗上,用力过大连菜碗里面发黄的菜根都被震掉出来。
“啊——那个混蛋,干嘛要对我下药?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她气愤怒吼一声,然后……泄气地垂下双肩,有气无力地表达她无限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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