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拉住他的手,安抚这头炸了毛似的大狼狗,“我也就这么一说,主要是,这样更自在些……不过到了南边,安定下来了,肯定还是要有人的,娘那里少不了人照顾,佑佑也还小……”
阙聿宸黝黑的眸光微闪,像是想通了什么,嘴角慢慢扬起一个弧度,蹲下身子,与她视线相平,低沉的嗓音里,隐约透着几分笑意:“你是担心我会收了她们?”
收?
卫嫦倏地僵住身子。
他不提,她压根没想过这个问题。从嫁给他至今,她顶多为他在北关有没有女人而吃一堆莫名的干醋,却从未考虑过,在两人共同的家,他也是有可能娶平妻、纳妾室、收通房的。而陪嫁丫鬟被姑爷收为通房的例子更是枚不胜举,也再正常不过。
阙聿宸察觉到对面的小女人因他的话而僵了身子,原本握着他手的柔荑也止不住地微微发抖,眉一蹙,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抬头看着自己:“宁歌?你在担心什么?”
“你……”卫嫦发现自己的嗓音哑了,一时间发不了声,心下暗示自己冷静镇定、再冷静再镇定!不还什么都发生吗?正如他问的,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刚刚是在和你开玩笑,并没有收她们的意思,一点都没有。”他想他明白她心底的担忧了,将她拥入怀里,顺着她的背,柔声安抚:“不许为这些影子都没的事难过伤怀,那不值得!听到没?!何况,我有你就够了,没见爹也只有娘一个吗?还有外祖父,说明我阙家历代都出情种,而我,今生今世都已栽在你手上了……”
卫嫦埋头在他怀里,为自己刚刚的醋意酸到不行。嘴里咕哝了一句,引来某人的疑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外祖父不姓阙啦!”她几乎用喊的回道。
什么阙家历代都出情种,到目前为止,阙家也就公公一人自始至终只有婆婆一个女人吧?他阙聿宸想在名号前头冠上“情种”两字,还早着呢!谁知道再过几年,她人老珠黄了,他会不会和其他男人一样,把路边的野花采回家……
“那又怎样?不还是我们一家的?总之,不许你为这种不着边际的事胡思乱想。”他稍稍松开她,眉头依旧打着结,非得她开口应下了才肯放过。
“我肚子好饿……”卫嫦自知理亏,还没影儿的事,就给他扣上罪帽了。忙扯着他的袖袍转移话题。
“这会儿才知道饿?”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不过哪肯舍得让她挨饿,梳通秀发后,虽有些生硬却没有拖泥带水地在她后脑挽成一个发髻,将梳妆台上的发饰一一插上后,催她进内室洗漱。
“你怎么……”连发髻都会梳?卫嫦感到喉咙口有点酸涩。这说明什么?
“又想偏了是不是?”他一眼就看出她在纠结什么,没好气地曲指在她额上轻叩一下:“看得多了,不就会了?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就有点吃惊嘛!嘿嘿……”卫嫦忙讨好地笑笑,遁去内室洗漱了。
听到他的解释,心里头有再多的疑惑也解了,他为她挽发呢!独为她一个人挽!
……
洗漱完毕出来时,小二已把饭食送上来了。
坐到桌旁时,才发现昨儿睡前散在房间各处的灯花都不见了。
“我让小二收走了,你要喜欢,过几天正月十五了再问他买几盏回来散就是了。”
“正月十五?”他这话的意思,是指他们要在黎州城留到元宵以后再走吗?
见她欲言又止地抬眼看他,阙聿宸夹了个荞麦蜜豆包给她:“今儿日头好,等去过祝家铺子,我带你和佑佑去清湖转转。”
“你也再吃一点嘛!”她觉得他光坐着陪自己吃饭,无疑是在反衬她睡到了日上三竿。
于是,明明已在楼下大堂用过早膳的某人,最后又被她拉着喝了碗小米粥。
“清湖?是不是就是你昨儿说的清湖蟹的产地?”
她喝一口粥,啃一口荞麦馒头。
“悦祥”客栈的馒头做得挺有特色,荞麦包里掺着蜜红豆,咬到红豆时,甜甜糯糯的,很是好吃。
阙聿宸见她光吃馒头不吃菜,剥了个咸鸭蛋,将蛋黄挑出来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下粥吃,有点咸。”这才解答她的疑问:“清湖可不止盛产清湖蟹,还有其他的湖鲜。知道你喜欢这些,中午就在清湖那边的酒楼用膳,下午天好上画舫坐坐,佑佑应该也会喜欢。”
也就是说,他要带着她和儿子来个清湖一日游咯?(未完待续)